261.第二百六十章（2/3）

的飞过去砸在敌船甲板上。他们瞧了几眼，心中顿觉不好，纷纷往后闪躲。只听“轰隆隆”的巨响，如炸了个大竹似的，铁钉飞溅伤了许多，船上也炸开了一个窟窿。有大喊：“是前朝的生铁雷！”

敌船上立时开了锅。那窟窿虽不大，士气却登时低了下去。再往林海的船上一看，有正在从里搬生铁雷出来。那首领身边有个立在他身后说话，首领长叹一声，打了个唿哨。他的手下立时收兵回船，撤得比寻常的兵都快些。

首领抱拳道：“诸位镖好本事。京中太平镖局，在下记得了。”又打了个唿哨，他们那船调转船，飞一般划走，只余下甲板与水面满满的尸首。

良久，并没打仗的贾琮蹿出来骂道：“告非！他们竟强攻！”

杨嵩斜睨了他一眼：“若是寇，保不齐会被你几句话哄走；家分明是官兵，就是来抓的，军令如山，岂能遇上几个有本事的镖师就回去？”

贾维斯道：“你往年太顺了些，今儿可让你长个教训，免得成一张嘴就胡说八道。”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手失手马有漏蹄。”又道，“各位兄弟，麻烦你们了，再辛苦下，现在就清理甲板、洗净船！”

杨嵩道：“何须这般着急？”

贾琮扭看起.点：“陈瑞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对吧。”起.点略一颔首。他接着说，“他是个书生，必不熟悉。又是被我诱来苏州的、原先还打算在湖州施此计，必不熟悉无锡。方才拖他下去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给他添了一盏迷药，这会子还在北冰洋做梦呢。”

起.点抬看了看，苦笑道：“怎么净想些怪的主意。”遂摇了摇，挽起袖子来，往船下抛尸首。旁也跟着抛起来，不多时便抛完了。又有打了水过来清洗甲板。洗净后，众都回屋子去换净衣裳。

杨嵩笑道：“你让我多带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便是此意？”

贾琮道：“不是。陈瑞文既是个少爷，又自小骄傲惯了，对镖师这等市井武夫必不在意，想来也记不住大伙儿的脸。我是为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可以移花接木使，不想这么用上了。这叫做有备无患。”

众收拾停妥，张望一眼，水面上浮尸一片，血腥冲天，惨不忍睹。乃将船摇到芦苇的另一，依然是水天一色、鸥鹭齐飞，方才那边的修罗场就如不曾现世似的。

贾琮袖手里里外外转悠一圈儿，点道：“纵有绽也不是陈瑞文看得出来的。”他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他们竟没箭！这杖打的太便宜了。”

杨嵩捶了他一下：“家多少咱们多少？实在是咱们下手太狠把他们吓着了。”过了片刻又说，“怎么他们竟不箭呢。”

贾琮伸了个懒腰：“因为他们本是绿林水匪、并非吴王官兵，没有弓箭，只能着急。”

杨嵩道：“水匪也有弓箭的，只不如朝廷的好罢了。”

贾琮道：“为了装得像呗！主要是他们太轻敌、以为我们这船的要么不识水要么功夫不高，多谢陈大爷。还有，保不齐他们上有外行统领内行。若真是如此，”他摇了摇，“吴王可以退出争霸行列了。打仗这种事最忌讳外行统领内行，不输才怪。”

先去新换热茶，几个遂将陈瑞文从里拖出来搁回他方才坐的椅子上，先往他脸上抹了冷水并扇扇子，待他眼睛稍稍动了动，赶紧拿帕子替他擦净，几个围着喊“陈先生”，使劲儿摇他的身子。

陈瑞文迷迷瞪瞪睁开眼一看，只见贾琮圆滚滚的胖脸凑在他眼前，吓了一跳：“琮三爷！”

贾琮摸了摸胸：“哎呀你这泼猴可算是醒了！啊啊不对，陈先生你可醒了！”不待陈瑞文开便放炮仗一般说，“你也太娇弱了！跌一跤都能晕过去！真丢我们读书的脸。难怪家说文弱书生文弱书生，就说的你这般。”

陈瑞文定睛一看，起.点惊惶的半跪在他跟前，泪珠子断了线一般往下坠，忙强笑说：“我无事！不过是可巧磕在哪儿迷了一下。”

贾琮指着起.点道：“喏！我们家这小姑娘魂都吓飞了！我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恶毒主子、才犯了点错就会打死那种。”

起.点赶忙说：“都是才的不是！”

“行了行了！废话那么多。”贾琮摆手道，“我说了他没事吧！瞧你吓得那样儿。”

起.点便垂了。

陈瑞文揉了揉后脑，扭朝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贾琮道：“太湖。”

陈瑞文道：“怎么好像跟方才不在一个地方了？”

贾琮道：“我又不是无锡，你问我？”

陈瑞文讪讪一笑，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贾琮从怀中掏出西洋怀表来瞧了一瞧：“未时一刻。”

陈瑞文摸了摸茶壶还是温热的，又朝窗外张望了几眼道：“林先生还没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