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三百二十八章（2/3）

柳大爷果然有眼光！这个座儿又僻静、风景又好！”他竖起大拇指来，“好眼光！”乃忽然低下声来问道，“不知小赵大近可好？”

柳大爷道：“赵先生每忙碌，替刘将军守着后的辎重粮，忙的紧。”

马管事嘿嘿笑道：“怪道呢。小妹回来了这些子，也不见他来瞧瞧。”

柳大爷脸色一沉：“马管事，东西可以吃、话可不能说。令妹乃是刘大的姬，与赵兄何？”

马管事忙抬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瞧我这张嘴！净信胡说！”乃笑道，“我方才大约是被下了降，柳大爷，您什么也没听见、没听见！”遂拱了拱手，也不吃饭，忙不迭的跑了。柳大爷在后瞧了他半。

这位柳大爷姓柳名骞，长安氏，祖上乃京中理国府的一支，正是朱桐的同窗好友。他二皆为义忠亲王旧部之子，当年贾琮他们去长安给高家老太君贺寿时，他曾替白家养的那位义忠亲王郡主试探贾琮。香港码的生意渐渐火起来，白家缺手，将朱桐与他都调了过去帮忙。后朱桐得了仇的消息，去平安州查探，差阳错跟贾琮去了京城，帮着龚三亦处置义忠亲王旧部在京中的事物；那会子柳骞仍在香港。又有先京营节度使丁成武之子丁滁化名为赵涂，借上一个探子为名到了刘侗手下，渐渐得其信任、手中权柄越来越大，特去信给白令仪，让他给自己送个读书过来帮忙。白令仪本来在好几个当中犹豫不决，偶然听得贾赦那粗的一番粗话，便定了柳骞。

吃罢午饭，柳骞回到府中思忖再三，寻赵涂说了些含沙影的话，听得赵涂莫名不已。实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乃问道：“柳兄究竟何意？我委实不明白。”

柳骞瞧了他半，道：“方才我吃饭时偶遇马氏的哥哥马管事，他说他妹子回来这些子小赵先生竟没去瞧她。”赵涂眼角一动。柳骞轻叹一声，“我知道温柔乡英雄冢，马氏终究是刘侗的。赵兄，红颜祸水啊！万勿因小失大、误了白将军的大事。”乃向他一躬到地，转身就走。

赵涂直愣愣立着发了许久的怔，忽然笑道：“胡言语。”

他里说是胡言语，那马氏委实有勾之处。赵涂前些子不去惦记她还罢了，这会子得了提醒，愈发想念的紧，便有几分坐不住。又忍了两，终是没忍住，趁夜拍了拍马家后花园子的后门。因马管事不知轻重，需得叮嘱些，他遂先去马管事之处走一遭。

他二也是老相识了，马管事听见他在外打唿哨便将屋里的都打发了出去。赵涂推门而，问道：“你对柳骞说了什么？”

马管事笑道：“小赵先生来了？快请坐。”赵涂哼了一声。马管事亲替他捧茶，乃坐在对面低声道，“小有件事同先生说。”赵涂瞧了他一眼，他又道，“那我妹子身边的丫鬟悄悄告诉我，她平白无故的不知写了些什么，一壁哭一壁写，写完了又命拿火盆来烧了，心中怪异，恐怕她是让什么东西撞了。遂偷偷藏了一张。我一瞧，写的竟是什么‘家母瞿门李氏’什么什么的。”

赵涂心中一惊。马氏在东瀛闹着刘侗查陈王昏迷之事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陈王的母亲姓瞿。这个瞿门李氏是个什么典故？马管事是个粗，只知道马香珠美貌，察觉不出旁的。赵涂却知此才学、仪态、风姿皆非寻常家能养出来的。若说乐舞天才可稍学数月，文章天才岂能一朝一夕？乃思忖道：“此事我会去查，你莫要管了。”马管事连连答应。赵涂又叮嘱他莫要再与外胡说八道。

马管事谄笑道：“因柳大爷是先生的朋友我才说的。小明白了，后凭他是谁绝不开！”赵涂点了点。

刘侗本武将出身，手中的探子还是后来素霓姑姑替他弄的。赵涂自然不敢请素霓帮着查此事。素霓也是刘侗的；倘若马氏当真与陈王府中辛秘相，但凡查出来，素霓必不会放过她。好在他还另有别处可用，遂传信给岭南白家托他们查。

没过多久，此事便落到龚三亦手中。老将之丢给朱桐贾环，让他们好生替马香珠掰个生事。他二凑在一处瞎掰了半皆掰得不好，贾环道：“这般怪怪的故事琮儿最能掰。横竖不着急，让他掰去。”乃放了一只鸽子上天。贾琮得了信便笑道：“这有何难？要一百个也有。”坐在那儿回忆了半前世见过的天雷狗血白莲花故事，随意串联几个。惜春等见了他掰的故事都笑，“这小子何不去写评话？”

他掰的是：多年前，慧妃之兄内库詹事瞿申有一妾李氏，本是官宦家的儿。其祖父因党争获罪，眷发卖。此容貌出众，让瞿申买了去。李氏温婉多才，不仅瞿申极为喜，慧妃也有许诺、倘若李氏生了儿便许给二皇子为妃。然瞿申大并其余姬妾个个妒忌她，使尽法子害她；李氏天温良，忍耐再三。终有一回，瞿申离京公，他后院的一众便欲借机害死李氏。李氏本无心与相争，险些殒命，却忽然发觉自己身怀有孕。为了腹中胎儿，求助往府中送菜的农。农怜其无辜，藏诸菜车偷送出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