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五百一十九章（2/3）

了气：“你们家这一行损失也不小。”乃回道，“明漪的曾祖父被皇帝欺负了好多好多年，被欺负习惯了，他就觉得不被欺负是不对的。”

柳明漪又糊涂了：“不被欺负是不对的？曾祖父是老糊涂了么？”

贾琮点道：“不错。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再坏的坏事，重复做了很多年之后，都有觉得这是件好事。”他正色道，“明漪，你记着。坏事做了一千年也是坏事。叔叔希望明漪将来不会像你曾祖父那么糊涂，把做了很多年的坏事当成好事。”

柳明漪立时说：“我才不会！坏事做了一万年也还是坏事。”

贾琮道：“我们民族的未来其实是寄托在你们这一辈身上的，我们这一辈多多少少会受历史惯影响。如果你们都能清晰的明白坏事做了一万年也是坏事，许多坏事也许就能到此为止了。”

贾敘忽然问道：“有什么坏事是你们这一辈还断不了的？”

贾琮看了看他，道：“比如，磕。”贾敘挑起眉来。贾琮道，“连我自己都习惯了给我爹下跪磕。这个礼仪具有非常不平等的心里暗示，最快能在明漪她们这一代消除掉。我希望她们长大之后不再向任何下跪磕。”

贾敘等顿时眼复杂的看着贾琮；反倒是潘喜贵亮着嗓子喊了起来：“生而平等！天赋权、主权在民！”

“很是。”贾琮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潘喜贵居然走过来向贾琮伸出了右手。贾琮站起来重重的跟他握了握，二目光凝重平视。潘喜贵再回到座位上便坐得笔直，仿佛心里有了底气。

柳明漪听不太懂，茫然看了大会子。贾琮道：“好了，该到正题了。明漪，大叔从明漪一出生就很喜欢明漪。皇帝和你曾祖父都想他不喜欢你，都没有成功；大叔就是喜欢明漪。这件事上，你大叔比你曾祖父强。明漪相信了吗？”

柳明漪咬了咬嘴唇扭看柳四；柳四依然望着她。贾琮捂脸，跌足道：“柳四！跟你亲生儿亲说一声‘闺我喜欢你’会死么？”柳四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柳明漪不觉失望。

柳小七轻叹一声：“明漪，七叔喜欢你。”柳明漪委屈的看了看他。

贾琮重叹一声：“柳四我问你，你喜欢明漪么？”柳四轻轻点。贾琮又问潘喜贵，“老潘，你喜欢明漪么？”

潘喜贵立时喊道：“喜欢！我最喜欢我闺！”

柳明漪眼圈儿便红了：“阿爹！”

贾琮摇道：“我知道国含蓄。平里含蓄一下是挺风雅的；该直白的时候直白一下有那么难吗？你儿误以为她小时候不可，所以你抛弃了她。”

柳四道：“不是。”

贾琮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说出来啊！既不是，那是怎样？”

柳四看着儿道：“你小时候极可。”不禁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眉眼儿温柔了些。“我时常背着偷偷去看你。”

柳明漪咬了咬嘴唇，半晌才说：“我娘被坏轰出宫去……那时候皇帝已经没了，你没来看我。”

柳四道：“我悄悄看过你许多回的。见你有照看，便没露面。”

贾琮抬目看了王福一眼。王福哼道：“好生无耻！那是潘喜贵的儿么？”柳四默然。

贾琮沉声道：“明漪的母亲被送走，明漪一个两岁半大的孩子没了母亲显见是没法子在宫中活下去的。你这个亲身父亲看见之后，做了什么？”

柳四道：“我时常过去看看。”

贾琮挑眉：“只是看看？她哭的时候没哄过？她饿的时候没给她弄吃的？她摔倒了没扶起过她？有欺负她没保护她？”

静默良久。“没有。”

“我前面说的这些，你一样都没有做过？”

“没有。”

贾琮冷笑道：“那么，柳四先生，你觉得，这些是不是一个父亲应当做的？”柳四不语。

陈瑞锦在旁道：“你一样都没做，皆是潘喜贵做了。自然，你有苦衷、你身不由己。故此你也可以托付潘喜贵帮你养儿。你有没有谢谢他、有没有给他银子？”

等了半没声音，贾琮凉凉的加了一句：“柳四先生，你有没有拜托潘喜贵帮你养儿？有没有谢谢他帮你养儿？有没有给他抚养孩子的银子？”

柳四闭了眼：“没有。”

贾琮拍手道：“这个放在三百年后，叫做自动放弃抚养权。明漪从你撒手不管的时候开始就算个弃儿了。”

柳四睁开眼：“明漪是我儿。”

“没错。”贾琮道，“她是你生的，你提供了她一半的基因。早年她母亲还在宫中时，算是你们柳家委托司徒家代替抚养她、供她与她母亲衣食。她母亲离宫后，这契约终止了。你做为生父，有能力亲自偷偷抚养、送出宫去托抚养、就在宫中托抚养。然而你什么都没做。这不叫放弃叫什么？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