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 第九百四十五章（2/3）

堂弟笑道：“何须慢慢找？有几本太原就有卖。我先给姐姐找来，再去一趟……嗯，平安州还远些，去一趟邯郸。邯郸最近，管保姐姐前的没看完后就的买来了。”

世子妃嗔道：“胡闹！好容易回来，不在你老子娘跟前尽孝、结些朋友，跑去邯郸算什么事儿？既知道有卖，打发去便好。”

堂弟想了想：“姐姐说的是。”乃叹道，“我跟我老子没法子说话，代沟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姐姐，等我毕业大约就留在京城了，晋国呆不住。”

世子妃微微皱眉：“你不回晋国？那你母亲如何是好？”

“若是她老家愿意，后我接她去京城。”堂弟哂笑道，“她满心望着我能回来跟大哥抢财产。要钱还不容易？跟我老子借些本钱开厂子便是。或是更脆些，跳上大海船去北美淘金。看报纸上说东瀛的几个金矿也要动手开采了。犯得着跟大哥争那么点子产业么？真不算多。再说我一个学新闻的，晋国连个报社都没有！”

世子妃思忖道：“报社……是先王爷不许开的。”

堂弟耸肩：“那我回来作甚？纵然有报社，咱们晋国这社会制度，也将是我们新闻的地狱。对了，姐姐，我今儿在蔺家听说……”

世子妃冷笑道：“世子被那道姑迷了心窍。”

堂弟抿了下嘴：“姐姐，是世子想强抢民。”

世子妃淡然道：“整个晋国都是王爷的，后便是世子的。民本为世子的才，没有什么抢不抢的。”

堂弟闻言盯了世子妃半，缓缓的道：“姐姐若是怀抱了这般心思，这些书看了也无用。”

世子妃垂目吃了茶：“天下皆如此。”

“非也。”堂弟道，“燕国第一桩正式离婚案便是燕王四子的姬妾跟丈夫离婚。燕、赵、平安州皆为晋国邻邦。姐姐不过是无力挣脱、自欺欺罢了。”他乃倾身向前，“姐姐，你身前万仞绝壁挡路，殊不知转个身海阔天空。我先替姐姐找书去。”言罢，举起茶盅一饮而尽，起身告辞。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堂弟便捧了四本书笑呵呵给世子妃送来。还没来得及看，世子打发传话，让世子妃先将府中没有生育的姬妾打发了。世子妃领命，遂先上各位姬妾屋中告知安抚、与管事娘子商议如何安顿她们，直至二更天。卸下钗环、换了外的衣裳，世子妃方秉烛夜读。

次，娘家来与世子妃商议世子在蔺府胡闹之事。世子妃实在困倦，足足花了一刻钟才爬起来。与她嫂子说话时浑浑噩噩的，压根一个字没听进去。

过了几，皇城司甘可熙又收到快活楼荷香姑娘的帖子，遂如上回一般过去了。到了荷香屋里，他亦如上回一般顺着梯子到了楼下，贾琮笑嘻嘻等着。

贾琮乃问道：“你们书库那个乔统领是个的吧。”

甘可熙微怔了一瞬：“是。”

“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吧。”

“不错。”

“你还能见到她么？”

甘可熙想了想：“我去晋王府回事时可顺道去瞧瞧她。”

贾琮道：“帮个忙，明儿请她吃个便饭。”

甘可熙道：“她武艺极高。”

“我知道。”贾琮道，“大内卫嘛。我媳也是大内卫。她们大内卫挺出息的，出了一个国主、一个长公主、一个皇后、一个摄政王妃。其实是爪哇国的长公主周大梅想约她见面，又不愿意进晋王府。你只管请她吃饭，别的一律不管。大内护卫自有一套联络的法子，我也不知道。”

甘可熙点点。忽想起一事，他道：“世子妃之父昨儿公然在朝会上不赞成世子下一位要员，可是王爷所为？”

贾琮道：“不全是。不过世子妃娘家对他的支持会越来越少，这是毋庸置疑的。”

甘可熙琢磨道：“王爷真的只是想让世子继位后撺掇蔺东阳造反么？那岂非太慢了？听闻王爷子很急。”

贾琮眨眼道：“你猜？”

甘可熙也眨眼道：“我猜定然不是。横竖只等着瞧热闹。”

“这就对了。”贾琮拍手道，“横竖不会少你的热闹瞧。你看，只要心打开了，整个都轻松了吧。”

“倒也是。”二相对而笑。

第二天，甘可熙果然回书库去请乔统领吃饭。乔统领想着，这孩子如今出息了，十分高兴。师徒二来到太原城最贵的酒楼饱餐一顿。饭毕，甘可熙回衙门，乔统领自己走回晋王府。

乔统领走到离晋王府只有半条街之处，忽闻一阵唿哨声，浑身一震。乃屏气凝怔了半才接着往前走。

当天晚上，乔统领换了夜行衣悄然离开晋王府。才刚跃出墙，便看见一条黑影在前一所衙门的屋顶招手。乔统领忙赶了过去，月下正是昔年的同僚、卫江宛。江宛行礼道：“郝师叔，我师父来了。”

乔统领怔了片刻，颇为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