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胡笳悲歌（2/2）

的仙子般出现在众眼前，每个的呼吸都是为之一顿止，就连叶清玄手中的胡笳音调，也是乍然变高了一个音度，只不过这个变化放在更多更杂的声调中，却是丝毫的不起眼。

整个大厅之内，不论男，目光都不能从这颠倒众生的名稍稍离开。

她让叶清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挚梅吟雪，同样的绝世容颜，同样不加任何修饰便足以颠倒众生的高贵气质，只不过梅吟雪是宛如冰山上的一朵稀世寒梅，冷傲孤清，只在自己面前会展露独特的温柔；而楚蝶依却是带着一种令怦然心动的气质，她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更动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即便此时眉目紧蹙，略带忧愁，也似那捧心的西施，极为婉约动。

叶清玄尤其发现这楚蝶依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曼妙至极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巽凡俗的风姿媚态，盈盈而来，确是没有男能抵挡得住的。

不愧是天下第一舞姬，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

叶清玄瞧得差点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

二哥真是好福气！

此等美，定要帮二哥争取到手才是……

随身侍婢秋蓉走在前方，轻托着楚蝶依的右手，扶着娇怯不胜的楚蝶依，姗姗步进正堂之内，身后跟着另外两名美婢，一奉玉箫、一捧七弦琴，看似身份高贵，其实那两名美婢都是凤仪阁的高手，完全是针对楚蝶依的监视者而已。

正堂内群雄呼吸摒止。

此时乐音忽变，一身黄相间薄纱罗衣的楚蝶依，在前行两步之后，就那么出乎所有意料地载歌载舞起来。

楚蝶依的位置正在叶清玄的正前方，透过绢布上的小，他顿时看清对方吹弹得、没施半点脂的玉脸，白里透红，比之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好看千百倍，纯净美洁得令心醉。

周遭乐师早有准备，配合着对方的舞姿，奏起飘渺如仙的华丽乐章……

舞姿婀娜，歌声曼曼。

“秋风起兮天陨霜, 怀君子兮渺难忘, 感予意兮多慨慷！

天陨霜兮狂飚扬, 欲仙去兮飞云乡, 威予以兮留玉掌。”

想不到这“天下第一舞姬”不但舞姿绝妙，就连歌声也是如此令沉迷，虽然歌词中带有常见的凄迷哀怨，但却绝不媚俗做作，歌舞看似是江南婉约风格，但却有着北方儿利落率真的劲，别有一番无能及的味道，声腔技巧更是没有半分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动的舞姿，谁能不为之动容。

那歌声和舞姿，把在场诸引进了一个异的音乐世界之中，那婉转诱的嗓音，透过不同的唱功腔调，呈现出某种丰富多姿，又令难以捉摸的厚味道，低回处，令暗自伤，高亢处，令血脉贲张，彷如澎湃的海般把所有的心灵全部掩盖。

叶清玄手持胡笳，随舞动，配合歌声，竟然忘我地吹奏出令为之夺的乐声出来，满场音乐尽被掩盖，

胡笳本是北方原上的乐器，被应招乐队之中，本就是招待那些北方原高手的礼遇之举，从未有想过华族之中会有吹奏胡笳的大师级物存在。

叶清玄通音律，胡笳之音被其吹奏得委婉悲伤，撕裂肝肠，场地内的所有狄族高手，之前见到楚蝶依的舞姿歌声，也不过是露出激赏之色，但此时听得胡笳佳音，顿时都是同时动容，目露怔怔之色。

便是场内偏偏起舞的楚蝶依，忽而有感于怀，想起了家中血仇，顿时歌词一变，语调由婉约变得高亢凄厉，痛苦之中包杂着倔強的反抗。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戈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知。”

此歌一起，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