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日本（3）（1/2）

郑森迎了上去，李香君则紧紧地跟在后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辛苦了。”郑森对董酉道。

董酉的小脸一片苍白，但却偏偏强打起来道：“夫君每里四处奔走，才是真辛苦。妾身这又算得什么？”

李香君也赶忙上前来下拜道：“婢见过夫。”

董酉转过看了李香君一眼，微微一笑，却转对郑森道：“这便是李家妹妹吧？果然不凡，难怪夫君喜欢。”然后又转过对李香君笑道：“妹妹快快起来，你我都是姐妹，我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大礼。”

李香君又拜了一拜道：“多谢夫。”却才站起身来。

很多都误以为中国古代的时候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一个有钱的男可以有好几个老婆。其实这种看法并不正确。中国古代的时候，一直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妾是算不得妻的。妻是家里的内当家，算起来也是家里的主。至于妾，从本质上来讲便只是仆而已。看过《红楼梦》的都知道贾政有个妾叫做“赵姨娘”的，虽然是算起来也是贾政那一个辈分的，但却经常会被似乎应该是晚辈的王熙凤教训得狗血淋。原因也简单，王熙凤虽然算晚辈，但她却是主，赵姨娘虽然是长辈，却是个妾，只能算是仆。一个仆还能有什么辈分？所以在《红楼梦》中甚至还有贾赦把自己的小妾秋桐赏给自己的儿子贾琏做小妾的荒唐事。这其实也不怪，因为在当时的看来，妾只是仆，甚至只是一种物品，虽然老子的妾赏给儿子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但是在士大夫之间，相互赠送小妾，换小妾什么的，却是常见的事，送一个小妾给别，和送家一把折扇什么的其实也差不多。

既然妾的地位其实不过是仆甚至是物品，那么作为主的妻子自然也有处置她的权利。所以别看一般的家庭里，做妻子的有时候还会叫她一声“姨娘”或者称她一声“妹妹”，但生了气，翻了脸，拿出家法来打她一顿，只要不打死，却也都是和合理合法的。甚至于脆让到外面去叫个牙子来，把这个不懂事的仆发卖掉，也是常有的事。比如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当年还叫杨的时候，就曾被主母发卖过，要不然也不会沦落于风尘之中。而另一位寇白门，一度给保国公朱国弼做了小妾。后来朱国弼投降满清之后缺钱，竟然差点就把寇白门和其他的一些子一起打个包，批发出去换钱。

正因为妻和妾之间的地位如此悬殊，所以在古代的士大夫家庭中，所谓妻妾争宠，弄出什么“宫心计”什么玩意出来的机会其实非常小。而做丈夫的，即使非常宠小妾，一般来说，当妻子和妾发生矛盾的时候，出于社会普遍压力，他也会站在妻子这边的。

李香君是个聪明，自然知道自己要想在郑家过得好，第一重要的就是要处理好和郑森的正妻，也就是这位出身官宦家的董小姐的关系。而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的礼节态度更是极端重要，因为这会直接决定了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好了，都上车吧，你们第一次坐这种小船，也要早点回去休息一下。要我说，阿酉你还是太着急了，再等两，坐大船过来，却要舒服不少的。”郑森又道。

一行便上了车，郑森和董酉带着藕花上了第一辆车，李香君和环儿上了后面的一辆。随着马车夫甩动长鞭，车辆就向着郑森的小院驶去。

“你怎么想着要去本？”郑森问道。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董酉反问道，“你去接婆婆，做媳的难道不该跟着去服侍婆婆吗？我不去的话，这一路上谁照顾婆婆？总不能让那些粗使丫鬟们这事吧？”

“这话倒也有理。”郑森点点道，“也是你的一片孝心。只是从台湾到本可比从安平到台湾远多了，海路上的风也更大，即使换上大船，有时候也很晃的，你没坐惯海船，到时候怕是会晕的厉害。那可不是这么点点晕的，很多能把苦胆水都吐出来的。到时候只怕你自己都需要来照顾了。”

“这话公公也和妾身说起过。”董酉道，“妾身也知道自己没出过远门，在海上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当初妾身还在娘家的时候，曾听到我爹爹教训弟弟的一句话，妾身觉得非常有道理。”

“不知岳父说了句什么话？”郑森微笑着问道。

“家父当时教训小弟说：‘有些事，虽然很难，但只要是该你做的，或是你该做的，就是再难，也要去做。’”董酉正色答道。

郑森听了，也正色道：“岳父说的，确实是正理。”

董酉却又突然一笑道：“她大概也准备要去吧？妾身若不去，哪有点做妻子的样子？岂不是要被她比下去了？”

郑森道：“她和你却不一样。你自小有父母兄弟教导提携，她却是个可怜。她家原本是个小小的武官，虽然比不得你家世代书香，却也是个小康之家。她八岁那年，魏阉迫害东林，不知怎么就把她家卷了进去。这事本来与她家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