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耳鸣（1/2）

“姓名？”

“罗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哪里不舒服？”

“耳鸣，幻听。”

医院里的病不多，标志的白色走廊上影稀疏，就诊室里只有罗桓一个就医的病号。

江州是正儿八经的八九线城市，医院数来数去也就那几所，这儿是其中顶好的那个。

就医的不多，说明江州民健康水平显著提高，这是好事儿。

稳稳坐好的罗桓与有荣焉，觉得倍有面子，于是满意地点点，把目光投向办公桌后的年轻医生。

身穿白大褂，一幅金丝框眼镜，还有一张到让怀疑能否担得起主治医生这名的温文面庞。

这就是罗桓脑海中的第一印象。

“耳鸣？”

面医生停下了核对挂号资料的动作，偏过：“挂号处的没告诉你，耳鸣要去五官科吗？怎么来了神经内科？”

“去了，但没查出什么问题，那边的医生怀疑是神经耳鸣，就叫我来周医生您这瞧瞧。”

自来熟的罗桓把背上的咖啡色双肩包拎到腿上，老神在在地应道。

虽然是来看病的，他脸上却没半点紧张，放松的很，熟稔语气不像是挂号就医的，反而像是来叙旧的。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病描述。

但他对面的医生听着听着却渐渐蹙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耳边常有规律的金属颤音传过来，而且越靠近板砖越明显？”

任何一个正常，都不会把耳鸣和板砖搁在一块，并且以这种方式将二者紧密联系起来。

周德医生能够想到二者间唯一的关联，就是板砖拍脸造成的耳鸣后遗症，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面前病的表述出现问题，于是略有些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是的没错！”

但他得到的，是罗桓毫不犹豫、可以说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但我需要纠正周医生您的说法，不是任何一块板砖，只有特定的板砖才有这种效果。”

罗桓又补了一句。

听到这儿，正常都会觉得这的脑回路着实有点清奇，但周德做医生有些年了，比较严谨，所以想了想还是追问下去：“怎么个特定法？”

啪！

话刚出，一块板砖就拍在了桌面上，震得保温杯里的白开水起一圈小小涟漪。

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周身是一水儿的青色，表面光滑，润的像是浸了层水，卖相极好。

“喏，就这块。”

周医生总算清楚，面前这位病患的双肩包是嘛用的了，感就是放砖用的。

他蹙着眉，盯着办公桌上的青砖，探出手来回掂量。

这确实是块普通的青砖，除了表面光滑些之外和其它青砖并无不同。

“那有什么负面影响和耳鸣一起出现吗？比如眩晕、四肢无力等况？”

“没有，每天到点就嗡嗡嗡的，比闹钟还准，起先我以为里面藏了个闹钟，可问了周围的才知道别听不到。要说负面影响吧，还真没有，也不觉得烦，反而神状态也有极大的改善。

总之就是倍儿爽，我都怀疑是不是上辈子的福报来了。”

耐心听完的周医生终于确认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叫做罗桓的年轻，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自他从医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离谱的病描述，完全没有病理上的依据，如果不是成心捣，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周医生将青砖推回去，酝酿着措辞，

“罗先生，公民挂号就医的选择是自由的，但我仍然建议你去隔壁神科看一下。”

......

......

“什么叫建议在监护陪同下去神科就诊？！”

监护是没有的，罗桓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过，不久前终于完成了经济自由的小目标，在江州这个生活节奏不那么快的小城市定居下来，过上了悠闲的躺平生活。

但这不是重点，回到家歪倒在沙发上的罗桓拧着眉毛，还算年轻的脸皱成了包子。

“描述是离谱了点，可也不至于被当成神病吧！”

周医生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但罗桓知道，医院里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每句话，都比真金还真。

他的确听到避不开的金属颤音，也确实是离包里的青砖越近，声音就越明显。

而且这极具辨识的声音旁还听不到，无法取信于，否则也不至于得到那样的建议。

起初，罗桓还对现代医学抱有希望，寻思着可能是某种罕见的病症，直到请假跑了三家医院，才明白这可能不是病。

“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