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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保持清醒，正在把磨好的药倒到罐子里，程湛却忽然敏感地感觉到有在盯着他，他回一看，瞧到有的影子印在门窗上，见他回，那影子没有动。

他迅速冲出去，果然发现门外的是伊仪。

伊仪没说话，用一种很平静的眼光看着他。

屋里在做的是老鬼的药，他下意识地掩上了门。

伊仪注意到了这一点，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绪。

程湛一直紧盯着伊仪，没有错过这丝绪。

伊仪长吸一气道：“如果有毒气，你把药放在院子里做，我帮你看着，保证不会让任何发现你的配方……”伊仪顿了顿，“那个任何也包括我。”

她的眼睛明明红了，却还强装着没事的样子。

“我……”程湛还是欲言难言。

“或者你让其他看着也行，别弄太晚。”伊仪终于受不了这不信任的气氛了，快速说完，朝他行了个礼，有些无力地离开了。

她好久没有向他行过礼了，他们又生分起来。

程湛清楚得很，哪怕伊仪他，隔阂也已经种下。

但他能怎么办？！

给伊仪看那药方吗？！让伊仪发现那药方就是他曾经否认过的一副自己弄的药方吗？！

这副真正的药方里的药材一旦列出，伊仪迟早会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可笑的毒气。

是，他就是嫌麻烦，当年故意有药不给，生生看着伊仪去死。

可是那时候的他怎么会知道伊仪是如此好的一个，是对他如此重要的一个。

程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绪不能发泄，压抑得更让他煎熬。

一步说了谎，以后都要用谎来填，然后四处都是谎言，举步难行。

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陷这种困窘境地？

恍惚中，突然出现一个闹事的病说过的话，那个讨厌的一边诅咒一边笑：“你命里凉薄是吧，小心有一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