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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是好的开始，证明他还承认你这个亲传弟子。”

裴练云慢半拍地哦了一声，不再多言，目光还停在东方叙没吃完的饭菜上。

墨浔稍微有些意外她的沉默，脑中灵光一闪，修眉微蹙，脸上多了几分了然。

“阿绯，那件事你是听说了吧？”

裴练云摇。

她多年没有得到过内门的消息，今墨浔不来，宗主以后是否还会杀她，她都不知道，何况其他。

但墨浔所说，和她所想根本不是一回事。

墨浔怜惜地看向她，温言细语地道：“阿绯，无论如何，这次不管你看见什么，切记不得再犯十年前的错误，伤伤己，又是何苦？要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就怕误了魔道。”

“嗯。”裴练云答应得很快。

哪怕她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墨浔不放心的再三代了很多，什么修炼一途，毫无捷径，要稳步前行，切莫再寻思那等‘方便’的途径之类的云云。

总之，裴练云全部听着、应了。

她的反应让墨浔总有种镜中花、水中月的不真实感，恐她没有将他的话真正放在心上，他想要多代一些话，却发现该说的已经反复说过五六遍了，已是说无可说。

他最后拂袖而去，御剑悬于屋上空，望着群山起伏绵延，夕阳暮色浸染天空，久久没有离去。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子的冷笑声。

“你对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执念？”

墨浔猛地转身。

可惜身后空无一，只残留些许熟悉的气息。

子的清冷声音清晰地回在墨浔脑海中：“墨师弟，你的阿绯早就不是当年你带上山来的那个可憨萌的孩童，时至今，你也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

“萧师姐……”墨浔眼帘微垂，手里法诀一动，已从原处消失。

墨浔离去后，裴练云端着碗准备去教训自家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徒弟。

哪里知道，就像是约好了，先后又来了三四拨。

当年裴练云在内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