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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

“燃燃，不要动。”

她适时听出了他声调里压抑的绪，停止了因为痒而忍不住做出的小动作。

并且终于明白，她从刚才就一直感觉得怪异是怎么回事。

因为上药的缘故，她的上衣几乎都脱光了，连内衣也是。

言淮……这不是把她的后背全看光了吗？

她忽然有些心跳加速，颤着声问，“快好了吗？”

言淮面不改色的撒谎，“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感觉时间都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时燃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温水煮着的青蛙，一刀一刀地，快要被吃掉。

言淮手下动作开始变得缓慢。

他涂抹的很仔细，连肩胛骨的位置都没有放过。

药膏本身清凉之极，却因为他格外认真的手法，突兀地泛起一丝痒意，惹得肌肤在他手指流连过的地方，仿佛带起一路闪电的火花。

窗外海阵阵，风帆鼓涨，月光萦绕万里碧波。

她的脊背露在窗下，盛着跳跃不止的光芒。

他的手像冰凉的蛇，蜿蜒游走，趁她不注意时，忽然腹地，发送出危险的信号。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也许是风吹散了言语，让两个都没办法继续在暧昧的气氛里装傻，又或是一个无意的眼，惹了火，带了电，就这样，让两颗火热的异极磁铁，就此相吸。

时燃感觉到身下清凉的黏腻，全都蹭在了床榻上。一夜的涂抹尽付东流。

她想出声提醒，却被长驱直的唇舌堵住了所有声音，剩下的，只有回应。

回应，他所有的旖旎和热。

逃不掉的。

不止今夜，还有他。

她都逃不掉。

纵然小时候那个约定，于她而言只是童言童语，后来在罗布泊，那场英雄救美的漫邂逅，才是她心动的开端。

但也算上了。

上他这个有着变态般的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狂。

——

时燃醒来时，天际正泛着鱼肚白，晨光熹微，万里无云。

窗子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