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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现在不住在这里了？”

他们来时，房子里所有物件都是崭新的，她还以为是一间新房子。

“夫十年前就过世了。”军官的话令她微微惊讶，“夫背后的家族财力雄厚，当年这间别墅就是她的陪嫁之一。其实这房子开始也是空闲的，后来因为将军和夫的关系越来越疏离，她才自己搬来这里住，一直到过世前。”

时燃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一时唏嘘不已，“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应该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一处地方过完一生吧。”

军官色微微一动，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几分，却没有多说什么。

在泰国，有权势的物哪个不是娶着门当户对的正妻，外养着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这种貌合离的关系，夫在去世之前就已经习惯了。

她掩藏的绪，却让时燃好起来。

一问之下才知，这位军官正是将军夫生前最信赖的军官，怪不得会知道这么多内。可看她的样子，心里对将军应该是有些怨言的。

晚饭开始之前，言淮意外地提前回来。

时燃今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

一道红烧狮子，将捣碎了，加切好的山药碎，油炸后再蒸；一道清蒸，菇泡发后洗净去蒂，与腌制好的雏母一同蒸制。

他循着香气找到正在装盘的时燃。

她抬起见他回来，惊喜地笑，“今天结束的这么早？”

言淮在的时候，军官和负责打扫的菲佣都会识趣地回避。餐厅里只有两个，他很体贴地将家务包揽了，将碗筷都在桌子上码齐了，又顺手帮她端盘。

“沙那边有事，他小儿子今天满月，所以早早就结束了。”

时燃刚夹了一筷，闻言微微一愣，言淮看到她的色却是一笑，“怎么了这是？”

于是，她将刚才和军官的聊天，简单和他重述了一遍。言淮听后，想了一下才轻声道，“早前我也知道沙有一位过世的夫，现在他身边那位是后娶的，是泰国一位有名的演员，虽然家室和身份都不如原来那位，但极得沙宠。”

时燃喔了一声。

其实她下午听说那个故事后，就对这位将军有了偏见。

后娶的这位夫既然是演员，相貌必然生的极好。看来这位将军即便手腕通天，也终究是个为色所迷的家伙。

她放下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连家的私事都了解？”

两道菜极合胃，言淮吃的满心熨帖，心一好，便想逗逗她。

“沙曾经想给我介绍他那位夫的妹妹，被我拒绝了。”

时燃竟然不气，反而追问他，“那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他一本正经地反问，似乎在笑，“这种事，还需要理由？”

倒还真是他的作风。

时燃想了想，也笑了。

言淮晚上的时间都归私所有，时燃自然霸占了他所有的时间。

他们在花房里小坐，像小夫妻一般，依偎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他捡了一些白天会谈的事，用通俗易懂的说法，讲给她听，时燃靠在他身侧，听的津津有味。

从来都是听别说，言家的势力能渗一国的上层政治，却从不知道，竟然是真的。

言淮对于她的感慨只是一笑。

“你要知道，在这个佛光普照的国家，军事政变犹如家常便饭，光是近代这八十多年，就经历了近二十次政变。军方和民选政党，王室和佛教，红衫军和黄衫军，各方势力犬牙错，斗争不断，但泰国却从未陷内中，社会秩序也比较稳定，是不是很？”

时燃开玩笑地说，“难道是因为言家的外部支持？”

“这个海倒是不敢夸。”言淮笑一笑，“不过，大小斗争如此频繁，的确需要军队镇压，有战争的地方就需要武器，如此巨大又频繁的需求量，除了言家很难有提供。”

时燃这时才真正懂了那句话，什么叫做大发战争财。

可从另一个方面看，谁也不能否认，这些武器也间接帮助了那些战地区恢复安定。

孰善孰恶，难以定论。

☆、第四十六颗药

山里的子过得极快。

早晨醒来时，言淮的一只手臂，还沉沉地压在她胸下几分的位置。

她将他手臂轻轻推开，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酸疼，回看到他安睡的侧脸，却又心满意足。

被索取的也是快乐的，这种感觉，很妙。

她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忽觉有一只手贴上自己光洁的后背，无声游移到腰间，将她整个向后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