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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打开舱窖的盖子，却看到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束缚着的时燃，正凝力朝窖壁上撞去。舱窖里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刀具重物，那些声响，都是她撞击部发出的声音。

他立刻制住她疯狂的举动，盯着她额上撞出血的地方，眼暗下来，瞬间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

“这是做什么？”他蓦地放开揪着她领子的手，讥诮出声，站在舱窖前，语气毫无温度，“想自杀，好让言淮无所顾忌地对付我？”

时燃没说话，散着发，以怪的姿势蜷曲在狭小的舱窖里，整个沉静地像是毫无生气，唯独一双眼睛，闪着亮光，让无法忽视。

林棠波看着那双眼睛，忽然就想到几年前，重新在林宅见到长大后的她。

浸润着江南水乡烟雨的肤白唇红，眉眼似雕玉琢的瓷娃娃。容貌好不罕见，但那双眼睛，水灵灵的、特别亮，像被雨打湿的荷叶上跳动的露珠儿，鲜活的不得了，旁只看一眼，便会过目难忘。

他对这样的眼睛，也是过目难忘。

只可惜，从小时燃就表现出很特别的格，一般不与亲近，一起长大的这几个同辈，只有四弟林沉澜和她关系最好，好到当时林老甚至动过心思，想让两家联姻。如果当时真联姻了，二房只怕再无机会，好在半路杀出来个言淮，这桩姻亲也就作罢了。

再后来，他拥有过很多，经验多了，渐渐食髓知味，对这种事也就看得淡了。唯独这双眼睛，偶然会在脑海中掠过，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泛起一种很特殊的感受，似乎能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不得不承认，他很好，言淮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让这样一双眼睛再也容不下其他，一心只望向他？

时燃忽然在这时开。

她问了一个很怪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林沉澜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配合地瞅了瞅手表，报出她想要的答案：“晚上九点。”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