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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经常抱着的那只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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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皇后自从血色上元夜之后，身子越发的不好，到最后更是时不时的犯气疾，起不了榻。她那会儿时常不说话，只是抱着一只做好的布老虎。

宫里的都说，那是天宝公主出生之后，皇后亲手给她缝制的，但是却没有送出去过。

柳妃年轻，时常在中宫侍疾。

孙皇后即便是没有使手段，那也是要早死的。可是家中要为柳云佩报仇……

可笑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皇后杀死了柳云佩。

柳贵妃猛的甩了甩脑袋，“是她自己病死的，同我有何系？”

杨妃冷笑出声，“倘若我一早知晓你做出了这样的事，定然会离你远远的，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柳云佩是她杀的第一个，那时候大隋刚亡，她从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变成了秦王的妾室，国仇家恨一言难尽。

她杀了柳云佩，抛下了公主的尊严，彻底的成了一把尖刀。

曾经她也是真挚的迷恋过圣的。

只是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这个宫中，看得最为透彻的是韦氏，她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没有嫉恨也没有不平，所以她是贵妃。

柳贵妃见杨妃笑她，面色狰狞起来，“圣就因为这么个莫须有的猜测，就要屠杀我柳家吗？凭什么？就凭她是皇后？好歹夫妻一场，也曾你侬我侬，我不信，你骗我的，圣怎么会如此狠心？”

杨妃哈哈大笑起来，“夫妻一场？这个词，你不配用。说起来，你们柳家可能是种不好，不管是谁，都有不听话，自顾自的臭毛病？谁惯得你！”

“我们这种，说得好听是妃，其实不过是妾罢了，怎么配提夫妻二字？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看穿么？在圣眼中，只有孙皇后一个配称为他的妻。其他的，那些家世差的，就像是路边的黄毛野猫，路过了瞧着可怜，赏它一点水喝。”

“家世好的，譬如你我，就像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纯种番猫，高兴的时候是心好，逗弄逗弄你。但是猫一旦挠了主，那下场不言而喻。”

“他不是不，只是他的一片真心，没有给你我罢了。”

杨妃说着，笑出了眼泪来，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一大把年纪了，还说什么啊的，没的臊得慌。”

柳贵妃闻言痛哭出声，“他心悦皇后，皇后被害死了，他不也藏着掖着，不敢直接说是为了皇后报仇么？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让你来同我说？”

杨妃有些无语了，你的脑瓜子进了水吧，皇上哪里想看到自己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是咆哮又是抓狂的，搞不好还要起打。

这种脏活累活，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后宫赏心悦目的多了去了，他何必看你这副鬼样子，把曾经的美妙变成惊吓呢？

“他不说，是让皇后体体面面的。让我来说，是给你最后的仁慈。”

杨妃没有继续说这个事，“张亮谋杀圣，用的弩箭，乃是你们柳家制的。圣查他，发现他家中藏有一室兵弩，俨然是一副要造反的模样。你们做下的事，以为圣都不知晓吗？”

圣乃是她们的枕边，从来不做无的放矢之事，也不会一时兴起，就要整垮柳家。

这其中，不光是涉及到孙皇后，涉及到玉玺，更是涉及到许多旁的事。

也难怪，还算仁慈大度的圣，从来都是厚待功臣的他，此番对柳家痛下狠手了。

“还有你们四处联姻，安钉子的事，圣也很生气。尤其是当年在岳州，在天宝公主身边，竟然也有你们姓柳的。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已经犯了圣的忌讳了。”

柳贵妃越听脸色越白，“这些都是圣来让你说的？”

杨妃面无表的说道：“圣有有义，让我来送你，让你死个明白。”

“那么你也跑不掉，我们柳家做这些，可是为了扶持吴王！”

杨妃嘲讽的笑了笑，“吴王只想当闲散王爷，辅佐太子。不要胡把你们的野心扣在旁上。”

什么扶持吴王？柳贵妃有孕之后，立马就同杨家翻脸了。

杨妃顿了顿，“你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也跑不掉，是以圣让所有都知晓，是我杀了柳云佩。”

圣要她来送柳妃上路，又何尝不是警告于她？

甚至，下一个可能就是她。

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可以解的办法，前朝终究是过去了，现在是大庆，是圣的天下。

“我劝你，还是吃点见血封喉的毒药死吧，能轻松一些，虽然那样嘴唇会有些发乌，没关系，就当是抹了色的脂了；千万不要跳湖，会肿胀得像是一块发过的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