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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皱了皱眉，“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圣摇了摇，“无妨，你们就在附近等着吧，一会儿朕叫你们，你们再来便是。”

李思文同崔九迟疑了一下，还是都抱拳撤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而那些侍卫，则是在附近巡逻起来。

“你同他掰扯啥啊，直接杀了多好。”

“你还说，银针不是在你那儿么，若不是某提醒你，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就叫阿韵来了。”

李思文怒了，“别以为你后是某的舅兄，某就不敢打你了啊！”

崔九拔剑，“来打试试！”

两说要打，但都冷哼了一声，又齐刷刷的飞到了同一棵大树上，踮起脚尖暗戳戳的想要看圣同老和尚在啥，说了些什么？

贺知易有些羡慕，这两个真的是一生挚友了。

“你们要不还是下来吧？一会儿让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李思文回道：“反正有崔九顶在前。”

崔九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这是在保护圣呢，万一老和尚出手怎么办！”

贺知易想想也是，麻溜的寻了另外一棵树，爬了上去。

……

而在柳云佩的坟上，圣拿起一旁的香，抽了三支，给点了上了。

老和尚冷笑出声，“真是长江后推前，没有比你更会装的了。某的阿佩，不需要你这个杀凶手来上香。”

圣并没有反驳，“阿佩是某见过，生得最好的小娘子。某一直叮嘱她的，要听话要听话，许她一世繁华，可是她就是不听话。年纪大了之后，就想起往事了。”

老和尚将身上的袈裟一扯，铺在了地上，坐了下来。

圣叹了气，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鲍公公竟然从提篮里取出了几碟小菜，还配有美酒。

老和尚的手没有动，“你为什么要杀阿佩，为什么要害死阿乌，阿乌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老和尚说着，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当年某不过是去了一趟河东，再回来，阿佩和阿乌都没了……”

天知道他回长安之后，这天下已经易主，婿当了皇帝，儿却已经香消玉殒，就算外孙都死了，那种山崩地裂的心。

起初他一直以为是孙皇后嫉妒柳云佩生了长子，所以害死了她。

但是后来他偶遇了柳云佩的嬷嬷，这才知晓，根本就是圣指使杨妃杀了她的儿。

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是洒在了墓碑前，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也是儿郎，亦是北周皇室后裔，何须此问。”

有的最看重的是之事，可在有的心中，这种事不过是问鼎江山之后的风花雪月，添罢了。

江山在手，要什么美没有？对王美可以小桥流水，对柳美可以山崩地裂，全凭心。

你同他谈，不是笑话吗？

老和尚又何尝不知，就是因为知晓，他才觉得痛苦万分。他最珍视的儿，被弃之如敝履。

圣叹了气，“阿佩的心实在是太大了，她生了阿乌之后不久，皇后也怀了朕的嫡子，她对孙皇后下手被鲍公公发现了，那时候孩子刚出生，没有瞧出什么问题，朕怜阿佩生了阿乌，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可后来那孩子渐渐长大了，跑起来的时候腿疾便显露了出来。皇后聪慧，怀疑当年中了招，自己一边查，一边让孙国舅去查。朕不能不给孙家一个代。”

圣说着，眯了眯眼睛，事实上一开始他当真以为自己阻止了柳云佩，孙皇后和孩子都没有事，看在阿乌的份上，对柳云佩淡了，但并没有想过要直接处死了她。

毕竟她当真是一个生得倾国倾城的，还是为他生了长子的。

可等他看到嫡子腿有毛病的时候，他的愤怒不比孙家少，那时候他便已经动了杀念了，正好孙国舅也发现了柳云佩的事，他便顺水推舟，让杨妃杀了她。

倘若不是柳云佩有一个厉害的父亲，这在他的后宅里，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小事罢了。唯一的意外，就是阿乌。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老和尚说的。

第465章回忆

老和尚整个都愣住了，他显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他猛的摇了摇，“不可能，阿佩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她子单纯，甚至有些傻傻的，这点儿像极了她娘。我们父感厚，这事儿某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

圣笑而不语。

老和尚被他故作高的样子激怒了，“在你毛都没有长齐的时候，某便知道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