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施法者们（2/3）

受过阳光、食物还有酒了？

“克瑞玛尔法师，”阿尔瓦法师说：“虽然您谦称自己为‘施法者’，但我想您已经离开了您的导师，可以被称之为一个法师了，对吗？”

“我无法确定，”克瑞玛尔说，在自己的声音中加适量的痛苦，“在我被允许离开之前他就死了。”

阿尔瓦法师将手指移动至心脏的位置，闭上眼睛随即睁开，“请允同悲。”他轻声说。

“同悲。”船长和游侠说。

“可否询问您导师的姓名？”

“比维斯。”

“龙火列岛的比维斯法师？”

“是的。”

阿尔瓦曾与这个法师有过几次合作，比维斯是个褐色皮肤，金棕色发的小个子，肌结实的就像是矮，格也有点像矮，有点粗鲁，但诙谐、耿直与善良，专塑能系法术，阿尔瓦曾经想让他留在碧岬堤堡，但被他婉拒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十六年前，阿尔瓦几乎认不出他，他变得瘦削而憔悴，毫无光泽的皮肤松弛地张挂在耸立的骨之间，心里填满了火炭般的仇恨——他在追猎一个杀死了他妻子的灰袍，苏纶在上，那不幸的子甚至还有着五个月的身孕！

他离开碧岬堤堡时是夏天，冬天时有在七十七群岛看见过他，但在这以后就没有任何可信的消息了，阿尔瓦对此已有预感，但听到他的死讯时，心中依然不可避免地掠过了一丝哀恸。

“他因何而死？”

“他在与普拉顿法师的战斗中受了无可挽回的重伤。”所以我仁慈地给了他最后一击，附带说一句，这个男的灵魂异常的灼热和辛辣，味道不错。

“普拉顿呢？”

“他的死亡要早于我可敬的导师。”在我的帮助下。巫妖在心里说，虽然那家伙与他有着同一个导师（真正的导师），但前者的蠢钝狂妄已经成为了整座塔的污点（特别是他尤在魅魔和妖面前炫耀地施展他的蹩脚法术这点实在是让忍无可忍，真不知道一副骨架子还能什么，用他的骨吗？），能够顺手将其抹除相信没什么会为之抱怨。

普拉顿正是那个灰袍的名字，阿尔瓦感到欣慰，为他朋友的心愿得偿，不过他不记得比维斯或是其他什么有提到过他有一个叫做克瑞玛尔的学徒。

“比维斯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导师的？”

“辉煌之年的十月。”

阿尔瓦想他已经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赞赏之色，这个年轻只和比维斯相处和学习了半（六年），但他已经能够击倒一个有着多年战斗经验的法师，即便那只是个施法能力与品同样低劣的法师，再加上尖颚港里与小雀号上的种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拥有的不仅仅是施法的天赋。

他感惋惜，比维斯已永远无法知晓他有着一个多么杰出的弟子了。

“考伯特告诉我，你想要去白塔。”

“那里留有导师的一些私物品。”事实上，是很多，巫妖在他的记忆中查看了每一样物品，只是那时的他还不需要这些。

阿尔瓦理解地点点，导师和弟子的关系有时候甚于父亲和儿子，何况比维斯没有后代。

“之后呢？”

克瑞玛尔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银杯：“我将前往灰岭。”

“灰岭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吗？”

“安定，还有磨炼。”

阿尔瓦法师看了他一眼，里面的东西足以写满一张卷轴。

“灰岭不接受类。”

克瑞玛尔没有回答，他放下银杯，缓慢地脱下了自己的手套。

他伸出双手，凯瑞本也脱下了自己的手套，他的手套是半指的，灰色的鹿皮，手背缀着链环网。

璀璨的阳光下，两双手是那样的相似，手指细长，光滑，雪白，骨节分明——每根手指都比类多出一个关节，类的指关节是九个，而他们的指关节是十四个。

凯瑞本抬起眼睛，凝视着克瑞玛尔的黑发：“你的黑发来自于埃雅，是母亲，还是父亲？”

“母亲。”

“父亲？”

“不能说，”克瑞玛尔缩回双手，戴上手套，将不同于类的特征掩藏起来。“我只能告诉你他不是灵。”

“他抚养你。”

“他的仆从抚养我，直到十四岁，”黑发的半灵说：“之后我属于我的导师。”

阿尔瓦法师露出了些许同之色，他看了一眼考伯特，这也许能解释为何这个年轻身上会有如此之多的冲突与违和感——他在提起他父亲时生硬而戒备，并无眷恋之感，可见他并未从自己的血亲那里获得太多的温，但他确实继承了灵的品德与信仰。

灵会和类或其他智慧生物相并非罕见，他们将会和自己的配偶相守同行上几年或几十年，在此期间可能会有孩子，但无论如何，灵的外界配偶与他们混杂着其他种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