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夜袭（2/3）

圣骑士与一个盗贼的完美作业罢了——伯德温甚至不要钩子，他脱掉手套，斗篷和外衣，露出那只秘银的手臂，他的手指就像是熔岩触到了冰雪那样轻易地探到齿鲸分裂的皮里，在他后退一步的时候，盗贼手持的梭镖就如一片影子那样嵌到肌与骨架之间，他按着梭镖往下，轻松的就像是小孩划开一块打发的鲜油，伯德温稳稳地继续后退，直到将一块完整的带皮鲸鱼捧在手里。

“我们应该为此举办一个宴会。”李奥娜喃喃地说，伯德温将那片鲸鱼高举起来，在阿拉提力特的欢呼声展示它，当他的视线与李奥娜相遇时，它们立刻纠缠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我闻到了一酸臭味……”异界的灵魂嘟哝道，站在他身边的凯瑞本马上低下用力嗅了嗅，这条齿鲸的死亡时间可能还不足半个白昼，在这种滴水成冰的严酷气候中，怎么也不可能有腐烂的时间与机会，除了新鲜的血味之外他什么都没闻到：“是鲑鱼坏了吗？”他低声问，阿拉提力特还捕捉到了许多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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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克瑞玛尔用更低的声音说：“可能是之前的那只海雀遗留下来的味道。”

“印象刻。”凯瑞本表示赞同。

“明天我们将正式出海，捕捉鲸鱼和海豹。”纳努克说：“希望能够找到你们需要的大鲸。”他指了指伯德温：“你们有很强壮的勇士，他可以向鲸鱼投掷第一枪。”

“我们并不准备为了一艘船只捕捉新的大鲸，”佩兰特说：“我们或许可以去寻找鲸骨。”

“但鲸骨都在最的海沟里，”纳努克说：“你们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能把它带回来呢？”

“变作一只大鲸把它们拖回来。”佩兰特一本正经地说，他不是在说笑，但纳努克认定了他是在说一个笑话。

不过这个算不得是最重要的，纳努克关心佩兰特的船只因为佩兰特承诺，如果他的族能够帮助他们造船的话，他们到来的时候所驾驶的马车，车厢和小马都能送给他们，对阿拉提力特来说，这种耐寒壮实的小马就已经是一笔珍贵的财富了，遑论黑铁的车厢——那是铁，有了这个，他们能够打造出多少梭镖啊，每个出海的族都能有一柄黑铁的梭镖而不是石与鲸骨磨制的，是纳努克几十年来仅存的梦想了。

那时候纳努克就想好了，即便要有五个，或是十个族为此丧命，他也一定要为自然之子与他的同伴猎捕上一大鲸，不然双翘船的骨架要从哪里来呢？为此他甚至将自己的三个儿子全都安排成了投叉手。阿拉提力特捕猎鲸鱼的时候，一艘船上有八个，六个划桨手，一个舵手，一个投叉手，不用赘言，向鲸鱼投出带着绳索的叉子的投叉手是最为危险的，鲸鱼负痛骤然下潜的时候，抓住绳索的投叉手若是立足不稳或是只懂得用蛮力，就有可能会被拖冰冷黑暗的海水；也有投叉手被绳索缠绕住，在船只与鲸鱼的拉力赛中被活活勒断的；鲸鱼的尾也是一种残忍而又强大的武器，船只所在的位置不对，投叉手也有可能被整个打飞出去。

但不这样，他们又能从哪里得到黑铁呢，族里的梭镖被很惜地使用着，但海水的腐蚀还是让它们很快变脆，生锈，断裂，而石与鲸骨磨制的梭镖甚至不能刺大鲸的皮肤。

“我们也许会很快遇到一只大鲸的。”纳努克说。

阿拉提力特是鲜少能够被灵们视为朋友的类种族，谎言在他们之中几乎不存在，如果是别的类，佩兰特还要担心他们会阳奉违，有意去寻找大鲸，杀死它只为了换取那只珍贵的黑铁车厢，但阿拉提力特不会：“答应我，不要执意去寻找和捕杀大鲸，给我们三天时间。”佩兰特说：“如果我们找不到，我们就和你们一起去寻找大鲸。”

纳努克的脸上立即涌出了真挚而激动的笑容，“就这样，”他用并不怎么擅长的通用语说：“朋友，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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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围绕着鲸鱼的族看去，鲸鱼已经被阿拉提力特迅速地分解一空，只留下了一个白森森的，带着血迹的骨，这块骨几乎没有什么用，还有的就是鲸鱼的鱼鳍，他的第二个儿子正跪在一条鲸鱼的旁边，亟不可待地割下一块，放进嘴里，而他的长子在叫喊着什么，纳努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小儿正站在那些类前面，对他们分到的那块垂涎欲滴。

“她想要什么？”李奥娜问，身为一个，她对孩子要比其他更敏感，也更温柔：“你想要什么？”她问那个孩子，“是想要蜜糖吗？”

她用牙齿咬下手套，将手指伸进次元袋里，她记得自己还有着一点椴树糖。

“别给她。”盗贼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给她鲸鱼就可以了。”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