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残堡（2/3）

觉得自己的脚下越发黏稠，这种感觉龙牙的骑士与术士们并不陌生，每次他们站在重又变得安静无声的战场上就能感觉到，类，或是非的血、内脏、汗水与泪水，以及无法分类的分泌物与体，混杂在一起又被无数次地践踏过大概就是这样，但他们低下去观察地面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石砖，只是略微湿一些罢了。

“我们到了。”仆役的首领说，然后极其突兀地，从黑暗中亮起了一线光亮，他们在如同高塔一般的主堡前停下，门打开了，温暖的光线顿时将他们笼罩在了里面。而一道致又华美的折叠铁梯从高过骑士肩的地方翻转而下，为了防备敌的攻击，主堡的门是从来不会安置在地面或是敌可以轻易越过的高度的。

主堡的大厅里亮如白昼，炉床中火焰熊熊，上面的铁锅炖煮着类，放着丰富的香料，诱的气味一下子就充满了们的鼻腔，炉火带来的热量更是将那些令烦躁的湿和冷都驱赶了出去。紧靠着炉床，垂直放置着两张长桌，长桌后有着十二张椅子，而在主应在的位置，也有着一张长桌，但长桌后只有两张椅子，这有点不合传统，因为按照常规，主应该邀请重要的客与他同坐，但既然在这里的不是一个领主而是一个法师，那么们也不必太过吹毛求疵了。

何况那些椅子一样被锦缎覆盖着，还有充填了羽绒的坐垫，即便一个领主坐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而且那只以着成年男双臂张开后的宽度为直径的铁锅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或是什么动物的，它的香味让格瑞纳达胃肠蠕动，哪怕他们在离开庇护所之前还吃了一顿丰足美味的餐点。

真怪啊，异界的灵魂说，我怎么觉得闻到了麻辣小龙虾和樱桃咕咾的味道呢？

因为那是一个法术而不是真正的气味，巫妖没什么好声气地说，在那些零散混的记忆碎片中，他捞到最多的就是有关于食物的，他刻地怀疑，如果这个灵魂是本位面的原住民，又作为一个天赋者成为一个法师或是术士的话，那么他的法术书上会不会记载着……卡利加德利爪术（适合薄切鱼片），火焰护盾（适合烤鸭），冻雾术（适合制作刨冰与冰淇淋，或是冻梨以及冻柿子）……等等，诸如此类，不管怎么说，在那个位面，就连一本记载着动辄可以毁灭世间一百万次的怪物的书上都会注明某某怪物是否可食，滋味如何，如何食用，食用后可以产生何种效果……有时候曾经的不死者也觉得很好理解同居者那种近似于愚蠢的乐观如果巨龙也在那个位面的话，也许他们的迁移只是为了避免被那些类吃光灭族……

所以我们闻到的可能不是一种气味？异界的灵魂说。

然后黑发的龙裔转过去看向他的术士和骑士们：“真是太好了，”他说：“我好像闻到了鳐鱼汤的味儿，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汤了。”

一个术士怪地抽了抽鼻子：“我觉得像是羊汤……”

“或是甜汤……”达诺斯说，然后他立刻顿住了，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

“是羊汤。”仆役的首领急忙补救：“但鳐鱼，是的，鳐鱼可能也有一点，或者还有一些蜂蜜，我们总是这么做，蜂蜜能够调剂胡椒的辛辣味道。”

“是发酵的鳐鱼吗？”异界的灵魂认真地问：“我最喜欢发酵三年以上的鳐鱼了。”

“三年，不少一天，也不多一天，尊贵的客。”仆役的首领说。

那么这个大厅现在就该充满84消毒的气味了，异界的灵魂怜悯地说。

是有点怪。巫妖说。

他们在长桌后坐下，那个可能是羊汤，又是鳐鱼汤，还加了胡椒和蜂蜜的汤和一种色泽暗沉浑浊的葡萄酒一起被端了上来，然后还有一些坚硬如铁的面包和厚切的烤。

“请原谅，”这里的主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客了，这些都是我们平时吃的东西，希望您们不要觉得我们是在有意懈怠。”

“我想这已经算是一顿非常丰盛的筵席了，”异界的灵魂说：“但在此之前，我想我先要完成我的任务。”

“请说。”

异界的灵魂取出卷轴，说出了一个名字，这里的主停顿了一下：“是的，是我，”他看向卷轴，“我可以知道那位大的尊名贵姓吗？我已经隐居了很久，没有想到还有知道我的名字。”

“那么说，”他紧接着说：“您的任务就是要将这支卷轴给我吗？”

“是的。”

“那么就请给我的男仆吧，非常感谢，我的腿都被这里的湿毁的差不多了。”

拿到卷轴后，这里的主并不出乎意料地施放了一个或是两个法术确定卷轴是否会带来不可测的危险，然后他打开卷轴，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没知道红龙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但一定非常简短，因为阅读者只一会儿就抬起来，从那张枯槁如同骷髅却异地带着几分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真让我感到惊讶，”他说：“我竟然有这个荣幸被一只红龙邀请。”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