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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没睡。”

努力撑起来的伪装叫一针戳，付云桑笑得有些苦涩，转而也看向夜空之中的月亮，“你还是这样，除了她，对谁都冷血无。”

元朗没答话。

付云桑却没有偏执一定要他回答，站了会儿，喃喃，“你们都是，除了她。”

今天这个夜晚明明与往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却又如此不同。这样的不同让她埋在心里许多年的话竟有了想要想要向倾诉的欲望，不过仅剩的那点骄傲却让她不断尝试着想要将这点欲望压下去，但是适得其反，越是压制那种想要倾诉的想法越是强烈。强烈到已经不止于想法，那些话就像是变成有形的，争前恐后地往嗓子眼挤。

被憋的脸颊微红的时候，付云桑一边叹着气一边道：“什么一见……应该是最狠毒的诅咒了吧。”中间两个字还是强行忍了回去。

这一开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付云桑整个已经陷进了回忆之中。

“第一次见到他，他还是世子，我是跟着我爹去祭拜王爷王妃。他身边就只有一个老管家，明明才十岁，面对双亲去世，却没有一点哭闹。周围的大都私底下说他冷血，对自己的父母竟没有一点感，看着觉得很可怕。可是我却觉得他只是在忍。父王去世，偌大的祁王府便落在他的肩上，怎么敢哭？”

“从那天开始，我就暗暗发誓，我要站在他身边。所以，我答应爹爹去药王谷，学医也习毒，只是为了让谁都伤不了他。我想，等我足够好的时候，他就会看到我了吧。然后就像王妃王爷那样……”

突然长久静默，半晌。

“可是我忘了眼里出西施，更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可言。”

说完，看到旁边的递了手帕过来，付云桑笑得甚是不屑，“你是在可怜我吗？”

元朗垂眸想了想，默不作声地又把手帕收了回去。

被他弄得有些气结，付云桑忍不住道：“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