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化雪时(5/14)

,很难以自身武道显化这份大道,实在是太难太难。

只是谢松花又有疑问,既然在家乡是聚少离多的光景,裴钱怎的就那么敬重那个师父了?

她的自己的两位嫡传,举形和朝暮俩孩子,当然也懂事、念恩,不但将她视为主心骨,还像是亲长辈,所以谢松花很满意,挑不出弟子们的半点毛病了,但是比起陈平安之于裴钱,好像还是有些不同。

虽说江湖中,有那投师如投胎、师徒如父子的古板说法。可那年轻隐官,在弟子裴钱心目中,天地君亲师,好像根本就已经合而为一。

带孩子这种事,果然还是年轻隐官擅长啊。

谢松花只能如此解释了。

一直关注场中问拳的沛阿香啧啧道:“能够这般问拳,裨益不会小了。说不定岁余都有意外收获。”

刘幽州嘀咕道:“竹笛来历,阿香你还没说呢。那笔供奉钱,晚辈好意思给,前辈好意思收?”

沛阿香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你听过就算了,别四处宣扬。”

刘幽州点点

原来早年在那风景绝美的竹海天,沛阿香作为皑皑洲历史上最年轻的九境武夫,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当时作为一场青山水宴的客,沛阿香曾经与数位好友醉酒游历山水,与一个当时鬼祟偷挖竹鞭、竹笋的邋遢汉子起了争执。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一开始说自己是青山土地公,要挖采竹笋拿去款待贵客,后来被揭穿,就声声自己是青山夫的私家宴座上宾,挖点竹笋算什么,结果有一位年轻剑仙立即飞剑传信青山,那好胆识,斜靠一竿竹,双臂环胸,说你们惹上我,算你们晦气,等着被夫下逐客令吧,以后你们还能再进竹海天半步,老子就跟你们姓。

然后山府那边回信,说夫不认得此,于是沛阿香一伙就跟撵狗似的,追着那个蟊贼打,一开始谁都没太当真,更多是当个乐子,只是当一位剑修出剑不小心过重后,就被那嚷嚷着“一拳一个小兄弟”,全打趴下了,不但如此,那汉子还把所有都埋土里了,说是明儿就会生长出好多的玉璞剑仙、山巅境武夫,就当是他回礼青山。

在埋沛阿香的时候,问沛阿香自己的拳法如何。

其余有想要土而出的,都被一拳直接打晕过去。土埋众脖颈处,好似一处处雨后春笋冒尖尖。

沛阿香就没敢动,免得自取其辱。

先前那个年纪轻轻的剑仙好友,被填土最多,因为那汉子一边拢土埋,一边嘀嘀咕咕埋怨,就数你们剑仙最多最风流,真烦,今儿落我手里了吧……

后来还是竹海天山府一位传令官现身,才替所有解了围。

正蹲地上撅归拢泥土埋沛阿香的汉子,见着了那位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背靠竹竿,一脚脚尖点地,吐水在手心,使劲捋发,露出大额,双手抱拳喊姑娘,自称阿良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如此自然,唯手熟尔。

子不理睬男的,径直问道:“既是儒生,又是剑修,却要出拳对敌?是要故意羞辱这些?”

子瞥了眼那汉子背剑在身,又问道:“胆敢在此偷盗竹笋、竹鞭,那就与读书没半点关系了,是要问剑我们青山?”

那汉子摇摇,轻轻提了提裤腰带,微微偏移视线,不敢与那子对视,腼腆一笑。

大丈夫好男儿,从不轻易出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那之后,就是一场飞狗跳的追杀,那个叫阿良的家伙在竹海天四处流窜,刚好应了他那句故意含糊其辞的禅,“信不信我被无数仙子追过”?

大概是追杀也算追求。

直到他遇到了那位传说中“美姿容,喜赤足,鬓发绝青”的青山夫

就又有了一个不足为外道也的新故事。之后众说纷纭,一直没有个定论。

而那个阿良对沛阿香比较顺眼,不打不相识,帮着沛阿香砍了一截青山绿竹,让他带出竹海天。

刘幽州听完这个彩纷呈的故事后,忍不住问道:“阿香你不是后来又重返青山,参加过夜游宴吗?难不成阿良就跟了你们姓?”

沛阿香无奈道:“他的意思,是不介意更换姓氏,当我们所有的祖宗。”

刘幽州大开眼界,这也行?有点道理啊。

沛阿香拎着竹笛,站起身,打算让双方停拳了。

再这么打下去,小小雷公庙就真要多出一张病榻。

那个一根筋的小姑娘,已经倒地七次之多。

而柳岁余也打出了真火,次次出拳,越来越趋于九境巅峰圆满的意,光是那叠雷一招,寻常远游境挨了半数,这会儿就该倒地不起,呕血不止,而且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已经落下病根。

底子再扎实的远游境体魄,也经不住一位山巅境武夫的这么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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