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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笑出了声，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鲤鱼的垂得更低。

“您的父亲说，式只是道具而已，况且您的式那么多，总要舍弃一部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余音消失在了天际。

有那么一瞬，她似乎能够窥见到隐藏在密林中的秘宝了。但那也仅是一瞟，霎时便消散无踪。

青之川怔怔地站起身，抬，恰好与站在原处树下的凌穹四目相对。她想也不想地挤出面容，掩饰此刻的惊愕，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溯起了不久前的回忆——从初见凌穹，再至今此刻，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她又回想了起来，在脑海中缠绕盘旋。

莫名的寒意爬上她的脊柱，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双眼，让她再也无法看清万物，亦无法看透现实。

这个念带来一阵眩晕，她险些没能站住脚。她逃一般快步走开，远离背后凌穹的目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走到了玉藻前所住的小院外。她站在外，踟蹰了一会儿，才抬手叩响门。她知道玉藻前白时一般不常在院里，也不抱有期望。

伴随着细索的嘎吱声，玉藻前的身影出现在门扉的另一侧，逆着光，如若天一般。青之川看不清他此刻的，却莫名产生了落泪的欲望。

但她终是没有落下泪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玉藻前的问话把她拉回现实。

眼泪瞬间就憋了回去。青之川讪笑着挠了挠脑袋，略微有些许尴尬：“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不，应该算是探询一下你的意见吧。”

玉藻前已经能猜到她想说的内容是什么了。他轻笑了一声，暗自感叹青之川觉悟得太晚，孺子不可教，不值得再多言语，但还是推开了门。

“请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