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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并未抱太大期待，纯粹是想寻个有风的凉快地儿静一下心。

事实证明这地方能成为叶孤城不出门时的练剑场所的确是有原因的。

尽管南海已经夏，但洗剑池附近这一大块地方总是清凉极了，夜间尤其。

芙月就这么连着练了好几晚，不仅将凤求凰的曲调彻底烂熟于心，还顺道把她先前和着叶孤城的剑招奏过的那一曲多练了几遍。

这期间西门吹雪曾随问起过她和林朝英商量好要将宗门建立在何处了没，被她用尚在慢慢商讨含糊了过去。

这么说的时候，她没有想到，白里回答完西门吹雪，当天夜里，她还要再回答一次，区别是这次问的是叶孤城。

他是在她练完箫打算回房的时候出现的，身上的外袍较白里松垮不少，发也束得有些随意，似是歇下了再起来的。

或者说，被吵醒的。

因此，芙月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弯腰道歉：“我吵到——”

“——没有。”他难得打断，“是我有些好。”

“诶？”她睁大眼睛，一时愣住。

“你今夜箫音不稳，还多奏了半个时辰，似是心烦意得很。”他说得轻巧极了，“所以我想，你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月华如练，凉风似水。

他声音不重，却似一道惊雷，彻底唤醒了这个沉寂的清夜。

芙月背着水站在他面前，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他方才究竟说了什么。

她张了张：“我……”

不怪她吐了一个字便卡壳，实在是这个问题太难直接回答。

所幸叶孤城也没有勉强她一定要回答，见她面色纠结，便主动开接下了话茬道：“不方便告诉我便算了。”

芙月还没来得及说是或不是，他又继续道：“但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凭你今夜状态，多练亦无益。”

这话听着不太好听，但却是实话。

就连芙月自己也清楚，今晚的她根本没怎么把心思用在箫上。

她垂下眼，在开之前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