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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多搁下手里的羽毛笔，语气厌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请威森加摩表决吧。”

“不，我们还需要他出庭作证。”克劳摇了摇，眯起了眼睛。“暂时留着他，很有用。”

说完，他朝守在门的摄魂怪点了点。那两只披着烂长袍的怪物马上飘上前来，抓住特拉弗斯的手臂，把他从凳子上拽了起来。在威森加摩成员的窃窃私语声中，犯被拖拽在地上的声响清晰可闻。坐在审判席上的巫师开始6续退场，蕾多也低整理面前的文件夹和羊皮纸。克劳快速地站起来，向她点致意，随即就带着助理快步离开了。

蕾多是最后一个离开审判室的。她独自走进旁边暗湿的地牢，随行的傲罗则留在门等待。蕾多已经是第二次踏足这里，上一回，她是来见特拉弗斯的表姐——如今已在阿兹卡班失去理智的丽娜·帕金森。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特拉弗斯抬望着蕾多，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想要什么？”

“你所知道的一切。”蕾多也朝他微笑，但那种笑容显然是不友好的。“告诉我，总比被克劳供要好。”

“可我什么都不想说。”特拉弗斯看着她，“无论是你，还是克劳，说与不说，下场都一样。”

“但过程不一样。”蕾多盯着他，语调渐渐冰冷下去，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克劳手底下的傲罗，有一百种办法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特拉弗斯笑了一声。他抬起手，撩开一缕已经油腻的发，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打量着蕾多。他们就这样无言对视，气氛有些诡异。过了许久，特拉弗斯率先打了沉默。

“你愿意跟我叙叙旧吗？”他问，“老同学。”

蕾多的似笑非笑：“你要是想，那当然可以。我有的是时间。”

“有了地位的，果然不一样。”特拉弗斯在牢房的角落里换了个坐姿，幽幽地看着蕾多。“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令好。一直都是这样。凡是见到你的，都会产生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别误会，我和那些肤浅的关注的东西不一样——但我有一点和他们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最后都发现你不是我们最开始所想象的样子。”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蕾多看着他，轻声笑了起来。

“这些话，我可以理解为赞美吗？”

“大概吧。”特拉弗斯回答，接着继续说了下去。“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总是看不清。你同麻瓜和混血种，似乎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但你却能狠下心，与生养你的家庭决裂。”

“这话是什么意思？”蕾多问他。

“黑魔王说过，名门望族里的败类越来越多。这些——说到底，就是像你这样的，应该被清洗掉。”

蕾多不禁嗤地一笑，语气戏谑，丝毫不把这种威胁放在眼里：“我想我不该把你的话理解为提醒我注意安全。”

“某种程度上，你可以。你，还有布莱克。”特拉弗斯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声说。“你不会知道，你的父母低声下气地求了多少，希望他们能去劝说黑魔王，让他改变主意，放过他们唯一的儿——你所抛弃的、原本该由你来承担的那些东西，全部被负担在了你的父母身上。”

蕾多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她看着特拉弗斯，暂时没有出声。蕾多的目光沉沉的，让看不清那里面到底蕴含着怎样的东西。不过特拉弗斯能看到，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那些曾属于少的清澈和明朗，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蕾多看着他，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不甚温和的笑意。“两边，我只能选择一个。我不想成为你、和你的表姐这样的，我必须抛弃一些东西。”

特拉弗斯注视着她冷冰冰的笑容，慢慢地低下，小声笑了。

“我已经永远没有机会像你这样了。”他有些不甘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从小就被教导，以血统为荣、与家族共进退。这些纯种世家，外表光鲜，可也是枷锁。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未来的每一步路，其实早就已经定下了。站在开就看到了收梢，只是我从前不懂而已。”

蕾多看着他，表有些怪，混杂着探究与厌恶：“你后悔了？”

“有……那么一点，可能。”特拉弗斯眯起眼睛，有些勉强地承认。“可惜我明白得太晚。雷尔也一样。”

“是啊，晚了。”蕾多笑了一声，心莫名地十分复杂。自从雷古勒斯去世以后，每一次想起他，她都会有这样五味杂陈的感觉。“太晚了，你的面前只有阿兹卡班。”

“或许吧。”特拉弗斯笑了笑，模样消沉。“说不定我还能再出来呢。要么越狱，要么黑魔王掌权。”

蕾多的回答很坚决，甚至有些不屑：“这场战争，你们不可能胜利。”

“或许吧。”特拉弗斯重复了一遍和刚才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