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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好像也不太出挑，他连她什么样子都没记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回一召见，他才发现汤氏生了张颇为清冷的脸，眉梢眼底藏着种不可一世的孤傲。

汤氏见了礼，他请汤氏落了座，接着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想立她为后的打算。

但没想到，汤氏竟被吓坏了，那张孤傲的脸顿时被惶恐填满，毫不犹豫地伏地下拜：“皇上……”

沈玄宁微愣：“怎么了？”

“臣、臣……”汤氏伏在那儿滞了半晌，咬牙道出一句，“臣无心为后，请皇上另择佳偶！”

她不想当皇后，甚至不想嫁。她心里藏着一种说不清的古怪念，这念她不敢跟家说，更不敢跟皇帝讲。

她愿意进后宫，也是因为这个念。她想着，若是当个嫔妃，独守空房一辈子，永远见不到皇帝那也挺好的。她就连宫后避宠的法子都想好了，宫里想争宠难，想避宠还不容易么？

没成想，皇上竟然开就要封她为后。汤氏心里既震惊又疑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一直藏拙藏得很好，皇上没道理这么看重她。

乾清宫里的氛围僵了片刻，沈玄宁想了想，还是先把自己的打算同汤氏说了。

说完之后，他道：“朕不知你为什么不愿当皇后，但若是因为另有心上，朕不你。”

有心上却不能在一起的滋味，他尝过了。

但汤氏立即摇了：“没有！”接着她抬起了脸，松气地笑了一声，“若是这样，臣当这个皇后便是。”

“？”沈玄宁脑子蒙了，打量了汤氏半晌，“你究竟怎么想的，朕似乎不太明白。”

“……臣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这样很好。”汤氏脆利索地俯身一拜，“谢皇上，臣回家等着接旨了。”

沈玄宁：“……”

他为这个木了半天，汤氏告退后过了很久他都还在怪。

怎么想都不应该啊？这姑娘的脑子是歪着长的？

他跟让她当皇后，她说他不愿意。他说不是真皇后，得委屈她独守空房十年，她反倒欢天喜地了？

她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一时当真觉得汤氏是不是理解错了，但仔细想想，自己又说得足够明白。汤述仁是当世大儒，汤氏读的书决计不少，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听不懂。

那她到底怎么个意思？

沈玄宁自己琢磨不透，一度想把汤氏叫回来再问问，但还是作了罢。适才他其实问过了，她那么含糊其辞便是不想说，那他再问大概也没用。

她有她的心事，就随她吧。谁还没点自己的心事？他现在不也都陷在对苏吟的分里无可自拔么？

反正汤氏再有什么心事，也不可能在宫里掀起什么大风大。

·

沈玄宁一壁这么想着，一壁走出了乾清宫，进了那方熟悉的小院。

苏吟在房里喝着茶，一听到那声遥遥传来的“苏吟！”，就知道他又来了。

她便搁下茶盏迎出去，他一见到她就露出笑意：“你今天怎么样？”

“和昨天差不多！”她笑道。他边往里走边说：“你每都这样说。”

“那就是每都过得不错！”她说罢走到放茶叶茶器的矮柜边给他沏茶，他四仰八叉地往她床上一躺：“今天不喝茶，你这儿有杏仁或者芝麻糊没有？给朕调一碗。”

“？”苏吟好地转过去，“皇上怎么突然要喝这个了？”

“朕刚了了一桩大事，心好。”他说着一撑身坐了起来，“再让他们上些点心来，上你吃的就行了，咱们一起吃点。”

苏吟噙笑点：“哎，那婢出去说一声。”

她于是就出了门，跟候在外的宦官要了豌豆黄、芸豆卷和花生酥，然后去厢房里沏了两碗杏仁茶端进屋。

她将杏仁茶放在床边的小案上，又径自拉了张绣墩过来坐。沈玄宁仍坐在床上，端起杏仁茶喝了一，染得嘴边一圈白。

苏吟便摸了帕子递过去，问他：“什么事让皇上心这么好？”

他擦了把嘴，心愉悦地一笑，望着她定定道：“朕不你嫁给朕。但从明天开始，朕每天都准备着娶你。”

第28章将成婚

“？！”苏吟自然一惊，沈玄宁注意到她的色变动，笑着一碰她珠钗上的流苏：“别紧张，这是朕的事，你该怎样便怎样就好。”

“……皇上别这样。”苏吟摇了摇，“婢当真无心为妃，皇上在婢身上费这个心，不值当的。”

“都说了，这是朕的事。”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她微微一颤，接着脊背也绷紧了。

“朕又不你非嫁不可，只要你给朕一个机会，在你出宫之前好好待你，总可以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