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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

卫东陪了一夜，眼底一圈乌青，身上的衣服也起褶皱了，他低沉道：“还痛不痛？”

姜皙迟钝地摇，然后把脸埋进枕里。

眼睛好酸，喉咙也像着火了一般。

卫东沉默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姜皙露出脸，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也没做声。

经过昨天一闹，她就像被霜打蔫的茄子，有点颓靡。

空气变得安静。

“喝水吗？”卫东先开，见她没反应，还是倒了一杯，送到嘴边，她咕噜咕噜几喝完了。

刚发完烧，她整个都烤了，不渴才怪。

卫东刚要撤回手，手被抓住了，姜皙觑他一眼，沙哑道：“你整晚都在这里？”

他居然没走，让有点意外。

“嗯。”

她沉吟半刻，“为什么？”

四目相对，暗波流转。

卫东移开目光，转移了话题，“饿吗？我买了早餐。”

“不饿。”她一阵烦躁，敛眉道：“你走吧，我不需要陪。”说完别开脸。

卫东没走。

姜皙揪住被角，吼道：“出去！”

吼完后，额不停地冒出虚汗，浑身也使不上劲，看着很虚弱。

卫东帮她盖好被子，还是一贯的沉稳，“姜皙，我们谈谈。”

姜皙看着他，眼眶发热，然后蒙上了脸。

透过薄被，卫东的声音传来，“昨天的事，如果你心里难过可以哭出来。”

“……”

他看着拱起来的小山，循序渐进，“你之前那些轻生的念，和你妈妈的事有关，是吗？”

被子里的蠕动了一下。

卫东心里有数，“不愿意和接触，也是因为这个心结吗？”

“……”

卫东很有耐心，静静等她的答案。

过了一会，姜皙掀开被子，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只是想更了解她，过去又经历了什么。

卫东压下复杂的绪，“姜皙，你和别不一样。你更加厌世，也更加脆弱，比一般容易受到伤害……”

他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