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见友 下（2/4）

子，再过几，只怕就能尝尝味道了。”

“姑娘若是天天都摘一个两个来看，就怕真真熟了的时候，满树的果子都没了呢。”翠鸾闻言笑着回了一句，锦鹭已经取了一件薄绸斗篷盖在敏君的身上。笑着道：“姑娘，如今天色渐渐冷了，您也不是什么结实身子，这吹风的时候可得多披件衣裳。”

“倒是你还知道些，那个小蹄子满都没什么好话儿。”敏君笑着回了一句，又想了想道：“明**们瞧瞧这些海棠果，若是有熟透了的，便摘个一盘子下来，再凑些咱们府里有的新鲜瓜果点心，明我也好送过去与苏姐姐尝一尝味道。里若有极好的，便多留一些，过两，还得去锦乡侯府一趟，说不得要备更重一些的礼儿。”

听得这话，两个丫都是应了。敏君再看了看外的月色，感叹两句后，就关上窗户自又盥洗梳理一通，安然睡去不提。及至到了第二天，敏君与繁君到了孟氏的屋子里，三一并去与老太太、太太那里行了礼数，回来又陪着徐允谦吃了饭，说了几句话。那徐允谦自去衙门，繁君左右无事，倒想起碧痕来，也就没多坐，不一会退了下去。

只敏君一个随着孟氏到了内室，细细说起昨的事来，末了，还将那百花笺递了过去：“娘，您是见过世面的，不必我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不晓得东家西家的。这笺既是纸上提过的，想来也有个由，就是这里的轻重不一，我倒有些踟蹰了。”

孟氏接过那笺细细看了，脸上露出些微感叹的色，柔声道：“想不得这百花宴如今还是一年一年的过来。想着当初我也去过一次。也是那一次方与你冯姨相识了的。”

“呀，这么说来，这个百花宴倒是渊源流传了。”敏君感叹了一声，忙拉着孟氏的手细细问由来：“娘，您赶紧将里的细故说说清楚，也让儿张一点见识。”

“你原在余杭城中长大的，哪里晓得其中的事儿。”孟氏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笑意，连着眸光也柔和下来：“这百花宴原是几个公府的老家，平素喜欢孩儿，又做媒，又热闹，方才筹划出来的。这一来，京中各家的眷闲来无事，又不能出门，总每个地方聚一聚；二来，这有该娶媳的家，原要挑个好儿媳、好孙媳，想着亲自见一见也是有的；三来，这百花宴去的姑娘，不是容貌好，就是家世不差的，还有些脉广，子好的，各有不同，每年为着这个成就不少好事儿，少不得有些姑娘家攀上高枝儿。渐渐的，这百花宴的请帖倒是一比一珍贵起来。”说到这里，她略微顿了顿，方才又道：“说起来，当初娘也是在这百花宴上露了一面，方才被太太看中的。那个时候，我也不晓得其中还有旁的缘故，真真是欣喜若狂。”

“娘……”敏君低唤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腼腆来：“那照着这个说法，我这里有好几张帖子，可是送一张与苏姐姐？说道来，她也是正当出嫁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成就一桩好事呢。”

听得这话，孟氏笑了一笑，将发鬓略略理了理：“你既是有九张之多，除却家中用得着的五张，剩下有四张，你带着两张过去吧。我依稀听说，苏娴的嫡亲大伯家，也有一个嫡出儿，比她大两岁，你问问她，若是合适，就一并送过去，若是不妥当，那就算了。至于另外的两张，我倒要做个儿。”

敏君闻言，也就轻声应了，又说起要送与苏娴的几样礼物，顺提起要回赠给苏瑾的东西，该是选什么好：“他送了好些东西过来，我总是收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总归要送些得用的东西，方能舒心些。”

“你每次都有回赠，除却两次，并无多说的地方，今怎么忽然提起这些……”孟氏原还是笑着说的，可看着敏君郑重其事的样子，先前时候变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倏然涌上心，当下由不得停顿下来，细细打量了敏君半晌，才是忽然道：“我说怎么忽然传出徐家的流言，这个，是苏瑾他折腾出来的、不，这里只怕还有冯姐姐的功劳。那流言倒也罢了，寻几个家，跑到亲戚家多走几趟，再安排一番，不愁不成事。可佛堂里，太太的签，只怕多半是特特挑出来的。没的说，太太多年不曾抽中一支下下的，偏生今年巧了，非得抽中那支签。而后，那传言也是极快，连着二太太也晓得了。这其中的猫腻，怕不是苏瑾能完全做到的。”

听得这话，敏君暗暗吃惊，不过这到底也不是一定要瞒着孟氏的事，她想了想也就将事细细说来，末了，方才添上两句自己的话：“这事儿着实忍耐不得，总为娘委屈，因此闷闷不乐。一来二去的，冯姨与苏瑾瞧出了绽，方才被细细盘问出来了。只是娘，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眼下这么个结果，儿倒后悔没有早些说出来，若早一点说出来，或许娘也不须受了那么多苦楚，方才略略解脱。”

“傻姑娘，瞧你说的什么话。”孟氏听得这话后，悄悄叹了一气，伸出手揉了揉敏君的发，幽幽叹道：“我有什么委屈的，不过一点刁钻偏心，这么些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不成？只是你与苏瑾说说倒也罢了，我瞧着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