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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到她,略过道,“许是知道招了便是帮凶,难逃一死,不如咬紧牙硬撑,还能挣出一丝活命的机会来。”

“那卖花女怎得做了苟家的妾?”何栖问道。

施翎插嘴道:“那卖花女是下李村的,亲娘早去,家中有一老父,还有一个兄长。她那老父是个卖油翁,白头花甲,老态龙钟;兄长却是个烂赌鬼,家中有半个铜子都要被他输个精光;那卖花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她兄长便一心想靠阿妹博一场富贵。那卖花女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嫂嫂你道她真个是在街集卖花的?实不过拿来当个幌子,引那些富家子注意。去岁她与牛二郎的那段瓜葛,只不过拿捏一下腔势,做出一副贞烈的模样,心中怕是不知多少的愿意,谁知哥哥路过,真以为她是好人家的女娘遭了无良富家子的调戏。”

又气呼呼去灶台又舀了碗汤:“还有可笑的呢,她那兄长还对哥哥生出怨怼之心,今日过堂甚是无耻道:当日若不是哥哥好管闲事,他那妹子早做了牛二郎的爱妾,哪会落到苟家,送了性命。”气得他上去一拳打掉那无赖子的上下门牙。

沈拓听他扯了半日,仍没答何栖的话,解释道:“她勾搭牛二郎不成,回家又受了她兄长的淘气,气了一场。却不知,那日之事尽落在一个媒婆眼里,姓胡……”

“可是都叫她胡四娘?赏簪一朵红绢花的那个?”何栖问道。

“你也知道?”沈拓疑惑,猛得一突,明白过来。胡四娘是个东街走西街逛,满口胡言拉媒保纤的,明是说媒,暗是卖女,闻得哪家有好女,便说与富家为妾,赚些黑心钱。

何栖父女人,又落魄,自也是她眼中的肥饵。

“真是该死。”沈拓一想到此,后怕不已,失手将筷箸折个两断。

“旧年黄历,也值得生气。”何栖见筷箸对折,尖刺刺入掌中,血斑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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