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2/5）

已经被雨水浸透，秦斫对此，毫不在意。

就好像这雨水没有打在他身上一样。

秦斫眉一皱，手扶斗笠，微微抬看了一眼后，手拉缰绳，“吁~”马车不再前行。

“怎么了？”

国师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先生，有拦路！”

“几？”

“四！”

“问问何事？”

马车对面，十丈开外，浑身被雨水浇透的左右左抱剑于怀，剑是弟子何欤孝敬给他的那柄剑，他给起了个名字，余心。

曾经有位很喜欢他的姑娘，名叫于心。

一心练剑的他，心中对儿之并不上心。

不上心，于心就变成了伤心，伤心之后，于心嫁作他。

万事可余着，唯独感不可余。

这呐，越是年纪大了，越翻一翻老黄历，那些个遗憾事便一桩桩地跳出来，指着鼻子嘲笑自己，最后落得一句，早嘛去了？

左右左身后分列三，是拜剑阁的三名执事。

何欤已经藏了起来，连左右左都无法察觉到弟子藏在何处。

真是一场好雨。

秦斫一扶斗笠，手执长鞭跳下马车，走上前去，单手拉住马嚼子，沉声问道：“你们是谁？”

声音不大，对面几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报出国师府的名号么，也没问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街拦截当朝国师大的车辇，并且这位国师大，还是玄一门的副掌门。

左右左眼睛一缩，并肩王府报有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车夫，是个高手。

不过，多出一个高手又如何？他们拜剑阁，可是有五在此。

左右左反问道：“你又是谁？”

秦斫扬了扬手中的长鞭，“国师的马夫！”

左右左笑了，“好一个国师的车夫，霍星纬不愧是玄一门的副掌门，天下第一，连车夫都是个藏不露的高手。”

秦斫眉一皱，复问道：“阁下究竟是何？”

左右左冷声道：“你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字。”

这时，马车的车门被推开，一把黑色油纸伞从车内伸出来，展开之后，慢慢升起。

下了马车之后，霍星纬撑伞走到秦斫身侧，遥望左右左道：“左先生，多年未见，你这身剑意愈纯了！”

说完，他侧对秦斫说道：“斫儿，此是拜剑阁副掌门左右左，还不见过左先生？”

秦斫点点，松开马嚼子，拍了拍这位老伙计的，将长鞭搭在马车上，抱拳行礼道：“玄一门秦斫，见过左先生。”

左右左道：“如此看来，你是霍先生的高足了？”

秦斫点道：“不错！”

左右左看着对面，沉默了片刻，有些吃惊地望向霍星纬道：“你已经到了那种境界了？”

如果说对面的秦斫像一堆熊熊烈火，那么秦斫身侧的霍星纬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左右左根本感受不到霍星纬的势，若是将双目闭起，他根本察觉不到霍星纬的存在。

没会认为霍星纬是一个普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达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界。

霍星纬笑了笑，看向左右左道：“老夫不过是初窥门径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左先生的剑，只怕是更快了吧。敢问左先生，今来找老夫可是有事？”

左右左吸一气，对霍星纬拱了拱手道：“霍掌门，明不说暗话，今我带拜剑阁之来此，是有事请教于你。”

“哦？”

霍星纬轻笑道：“左先生倒是会选子，天公不作美，这天气倒是更适合煮茶叙旧，要不去我府上喝上一盏热茶？”

左右左面无表道：“国师府门槛太高，喝茶就不必了，今我找你，是为江湖事。”

霍星纬轻轻摇道：“在这皇城之下，可不讲什么江湖，这天下，是大晋的天下，世皆应守大晋的律法，我们九大派也不例外。你要说江湖事，只怕是找错了，不过，我师兄无事，左先生倒是可到玄一门去做客叙旧。”

左右左冷声道：“国师大好大的气派，怎么，要让拿我不成？”

霍星纬叹道：“左先生，你敢在这儿拦我，还说什么江湖事，不可笑么？”

左右左冷哼一声，“你是副掌门，我也是副掌门，别在我面前摆什么国师的架子，你不是去皇城，就是在国师府，老夫又如何寻你？”

霍星纬淡然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没给左先生机会。既然如此，左先生不妨说说看，我来听一听，这江湖事究竟是哪件事？”

何欤趴在高墙之上，屏气凝，皱着眉远远地望着左右左，不知师父为何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