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们可以为苦主（2/2）

正准备通过蔡京重回朝堂的他心下恐慌，知道一旦让蔡京不满，不仅无法重回朝廷，更可能如那小儿所言，将他配到烟瘴之地的岭南霉，看向一士子，心下也莫名恼怒起来。

“无苦主，无证物证，哪个先生教授你们可以肆意污清名的？若非五衙内仁慈，本官定先打了你们板子！”

“哼！”

薛昂冷哼走衙门内。

……

“苦矣……”

邓肃一脸哀叹，哀叹一顿竹笋炒是逃不掉了，心下也有了一丝埋怨，若非张元一再坚持，自己又怎会留下来？

邓肃摇哀叹，张元心有愧疚，叹气一声。

“悔不该上了王家的船啊……”

“唉……”

邓肃、张元相视苦笑。

张璨犹豫抱拳，说道:“邓兄、张兄，那稚子小儿……是否真的……真的当街调戏？”

“唉……”

两又是一阵苦笑哀叹，张元叹气道:“张某算上今次，也只与五衙内相见两次，当街调戏也只是听了他之言，并未……并未亲眼所见。”

张元也不敢说了，听了他的话语，张璨一阵无语，一士子却恼了。

“并未亲眼所见？并未亲眼所见，又怎能拿我等清誉当儿戏？”

“哼！赵某不敢妄言污垢一稚子小儿清名，赵某这就告别！”

“赵兄此言有理！未能亲眼所见，便云亦云，万一是五衙内真的救了，事后孙某亦难心安，告辞！”余姚孙宽一脸恼怒。

秀州李润冷脸抱拳，什么话语也未说，转身就走，一士子纷纷甩袖离去，不言蔡京权势，若真的抓了什么把柄，大家伙一哄而上也就罢了，可若事后证明，自己确实污垢一稚子小儿清名，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除非上吊自裁外，家、师长这辈子都难以在他面前抬起来。

一时脑热冲动无碍，可这后果也太大了些，朝廷或许不会有什么惩罚，顶多在风评上画下一笔外，并无什么牢狱之灾，可老百姓、士林的讥讽却比刀子还恐怖，脑冷静下来后，一纷纷甩袖离去，只留下面红目赤的张璨、一脸苦涩的张元、邓肃三。

张璨猛然一跺脚，愤愤道:“张某这就前往杭州一探究竟，若……若张某错了，张某向……向他负荆请罪！”

张璨跺脚离去，张元一阵犹豫，看向同样看过来的邓肃。

“邓兄，恐怕……恐怕你我也要重回一趟杭州了。”

邓肃苦笑点，叹气道:“只能如此了，若不探究个真实清楚，你我就算回了汴京，也恐难心安，先生亦会怪罪……”

“唉……”

两又是相视苦笑。

伸长脖子不怕事大无数百姓，见到准备告状的士子，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对这种结局很是不满。

“搞什么搞呦～这就完啦？”

“不完还能咋了？你家穿开裆裤的娃能调戏？不完还能咋了？蔡家是够可恶的，可也不能如此污垢一个娃娃吧？”

“就是么，一是一二是二，咋也不能无故坏了一还吃娃娃清名……”

“哈哈……”

众一阵大笑，听着群猥琐话语，方金芝小脸一阵羞红，心下暗啐不断，可事实就是如此，别说六七岁娃娃，许多农家孩子，十来岁还在吃呢！

群哄笑，方腊却色凝重……

“此子……不凡！”

包道乙心下苦笑，若言他们当中，哪一个与蔡鞗打道最多，除了他还真无他，尽管两从未有过话语。

听着方腊话语，见让疼的方金芝就要噘嘴不满，苦笑道:“此子之前虽也聪慧，却也还是个稚子小儿，可自打大病一场后，就像是一下子长大成了，怪异得紧。”

成贵突然开说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方腊一阵沉默，转身走向街面茶肆。

“先吃饱肚子。”

几一愣，又微微摇，只得与无数百姓一同散去，不一会，官衙门前一空，除了一衙役站在门外，再无一。

通判韩钰自回职房，薛昂却坐卧不安，来来回回在职房内走动……

“大公子大公子……老夫可是被你坑害惨了……”

“来！”

随着大喊，房门“吱呀”一声，管家忙弓着身子走。

“去五衙内……不妥不妥，先把蔡九请来，现在就去！”

“小的这就前去西街。”

薛昂想要亲自拜访蔡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又改换成了蔡九，挥退了老管家，一坐在桌案后，绞尽脑汁为蔡京写起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