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摩尼教造反的因缘不对（1/2）

方金芝泪流满面，承认自己是废、脏让她极度委屈，可那没有说错，啥都没有想好，没有想好究竟要建立一个怎样的国度，没有想好却要坏一个大西北穷苦之地还没作的国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看着方金芝泪流满面，看着她委屈擦拭着眼泪、鼻涕……

“唉……”

包道乙叹息，无数不语，不敢抬去看泪流满面的……

方金芝猛然站起，大步走向山处，那里还有数万。

“你们信不信！金芝今就带着离开，他要杀金芝颅，金芝就让他杀！”

廉明冷冷看向方十七：“廉明今已经不再是了摩尼教的，夫去哪里，廉明就愿意跟着去哪里！哪怕去死！”

看着廉明按刀转身走向山处，他皆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没了巾的教众们大喜，纷纷冷哼转身进山。

但凡是摩尼教的资教徒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方金芝与蔡鞗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知道当年蔡大驸马大闹樊楼时用的就是“小爷的”借，之后也是纠葛不断，更因为攻杭州时保护蔡府、学堂而边缘，甚至于强令将领子学而激怒了方腊，生生捆绑着带回睦州，生生捆绑着嫁给柴进……

资教徒太清楚了两的事，尽管蔡鞗从来都没怎么着她，可别又如何相信？

心下知道归知道，可今方十七竟然当着无数的面挑明了，正当他惶恐不安时，方十七喊了“蔡家子”五字。方金芝又羞又怒，别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都成了小五衙内夫的手下，难道小五衙内还能砍了自己脑袋？

廉明当场反叛投方金芝门下，一转身，无数跟着转身，五色巾却慌了，眼下是最后活命的机会，错过了，谁又能想象后面是如何的凄惨？

就在数万转身拥护着方金芝时，就在数万准备要带着中南下青溪时，沉默不语的黑色旗主庞万春默默解下巾，妹妹庞秋霞也跟在兄长身后，默不作声走向藤床的包道乙。

庞万春、庞秋霞和黑巾们的动摇，其余各旗壮也不再理会各自领愿不愿意，只要不砍脑袋，劳役三年就三年吧。

呼啦啦全跑到包道乙身后，方腊以及一方家子孙顿觉悲哀，可这就是现实。

方十七还待开恼怒，方天定默默解下巾，一语不言走到包道乙身边，静静看着枯瘦老许久……

“在杭州时，在郭老出城时，天定就后悔了。”

后悔了，后悔什么？方天定没有多说，包道乙只是微笑，又莫名摇叹息。

“你名字不好，天定，好的坏的都由老天来定，而这就是命。”

方天定默默点了点，包道乙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许久才再次开。

“当年老道与金芝一同前往开封，曾与那娃娃闲聊过关于命运事，他说……命运有宿命、因果两种说法。”

“宿命……是说不管你如何努力，最终结果都不会改变，有的生下来大富大贵，有的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蹉跎一生。”

就在方天定点时，包道乙笑道：“命运既然已经定下了，所有都躺在床上张嘴等待上天裁决好了，又何须耕田种地？所以呢，为了劝行善，佛家就又有了善恶回，这辈子吃苦行善，下辈子就可以投了个好家。”

无论方天定，还是庞万春、邓元觉，或是不远处的方腊，以及从山处走了出来的方金芝，对于包道乙的话语都信不疑，命可不就是上天注定的吗？包道乙却像是想起了曾经的不堪，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苦涩……

“那娃娃不怎么相信宿命，更为相信因果，相信万法因缘生……”

“他说摩尼教造反是因，结果必然是失败，因为机缘不对，自一开始的造反根源、机缘就错了，结果自然也注定会失败。”

众皆是一愣，方金芝从没听过老说过这些话语，蹲在床边怪说道：“那坏是说广南的事吗？是因为咱们没去广南吗？”

包道乙苦笑摇。

“佛说，万法因缘生。”

“何为缘？”

……

“亲因缘，无间缘，所缘缘，增上缘。”

“他说……”

“亲因缘是说造反的因要合理，要有前途，应该是个可以芽、长大、开花、结果的种子。在他看来，咱们的造反本身就没有前途。”

“为何？”

“因为此时宋国不是世，不是秦末、汉末、晋末、隋末、唐末之时，朝廷还没有达到可以由一群百姓随手推翻的地步。”

“在江南富裕之地造反更没有前途，江南富庶，一些因为贫穷、不满怨气而造反，之后呢？两三年后，跟着造反的百姓会现还不如之前的生活，又如何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