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在岩手县的新年：到家了（1）（3/3）

远处，白色炊烟袅袅，应该有家。

等清野凛刚看到一角海，准备看清楚时，电车又驶一片林子。

这片林子没有维护，枝丫长到铁轨上，电车驶过时，它们像雨刷一样贴在车窗上。

也有柔韧欠佳的枝丫，可以明显地看出被电车撞断的痕迹。

“快到了。”

渡边彻刚说完，电车驶出林子，光线明亮起来。

这是一处盆地。

远处是山，山的棱线上，矗立着风力电站，巨大的白色风车，慢悠悠地转着。

视线离开山尖，往下是森林，森林下面，是层层叠叠的梯田。

“如果是在春天，梯田里会种满青禾。”渡边彻说。

“一定很漂亮。”清野凛想象那副场景。

梯田中间，有几栋看起来不住的房子，一水牛在吃。

梯田往下，是一片平坦的稻田，里面没有水，有一个戴斗笠的，在焚烧秸秆。

“是叫见泽村？”清野凛问。

“嗯。”

电车停在连遮雨棚都没有、犹如一座孤岛的简陋车站。

渡边彻叫醒九条美姬。

“终于到了？”九条美姬伸着懒腰。

“辛苦了。”渡边彻笑着说。

“早知道这么久，就坐直升机了。”

“会吓着村里的。”

三走出电车。

和东京比起来，盆地里的见泽村，一点也不冷。

就算以清野凛的身体素质，也只需要穿一件薄毛衣，一件外套就可以。

“我喜欢这个地方。”清野凛吸一气。

就连空气，也比东京净。

“等过两天，别吵着回东京就行。”

“我是这样的？”清野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渡边彻拉着箱子，走下月台只是一块水泥平台。

两位美少跟在他后面，稀地四处张望。

“这里没有没有娱乐设施，没有餐厅，唯一能花钱的地方，除了自动贩卖机，只有一家零食铺。”

在渡边的解说中，两看到了房屋。

就像渡边彻在圣诞派对上说的，每家每户，家门前的柴，一直堆到屋檐。

在东京绝对不会存在的流狗，不时能看到。

它们二三成群，时而你追我，时而我追你。

等三经过时，它们像按了暂停键，齐刷刷地盯着他们，就连被按在地上欺负的那条狗，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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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咬吧？”清野凛躲在渡边彻后面。

“敢咬的，已经被杀了，活下来的全是类的朋友。”

“真是残酷的规则，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清野凛很快接受了渡边彻的说法。

看来她不喜欢狗。

在水泥小路上走了十分钟，一辆公车突突突地过他们。

道路两侧，有排水渠。

水流清澈见底，偶尔飘来一片落叶，有小鱼在里面逆流而上，力竭后，又被水流冲回原地。

九条美姬手做眺望状，问：“你家在哪？”

“喏。”渡边彻指着远处，“到了。”

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座小山，两栋房子坐落在山脚，房子中间用篱笆隔开。

“快见到我父母了，紧张吗？”渡边彻笑着问两。

“相我都见过。”九条美姬毫不在乎地说。

清野凛闭上眼，缓缓吸一气。

九条美姬看着她，嫌弃又不解地问：“你紧张什么？”

清野凛把胸腔里的气吐出去，睁开眼后，才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第一次主动去同学家，还是男同学。”

渡边彻忍不住露出微笑。

九条美姬又扭看他：“你笑什么？”

“啊，那个，我到家，高兴。”

“渡边同学，”清野凛伸手，“把箱子给我吧。”

“东京真是卑鄙。”渡边彻把箱子还给她，又对九条美姬说，“美姬，你要吗？”

九条美姬抱着手臂不说话。

渡边彻把她的箱子拉杆塞她手里，她也收下了。

“走吧。”渡边彻一马当先，朝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