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尘一杯酒(2/3)

清之频频回首,却未细瞧便被领进府中一处僻静的院子,有女医上门为清之诊治,女医掀开清之的伤口,满目心疼,“?你还这般小,这该有多疼。”

清之望了女医许久,心头却是卑微的想着,原来他身边已经有这么好看人相伴了。

后来清之因伤势过重被留在了院中,在那里,清之度过了波澜不惊也衣食无忧的二年。

明德十四年秋,安府迎来喜事,府中人手不够,清之前去帮忙,在府中迷了路,路过一片竹林,撞见了一身白衣的子安与友人下棋。

人闻脚步声,打量了清之一番不与众人同的衣裳,取笑,“阿且,原来你这府中还藏了这等美人...”

子安看了清之一眼,表情太过平淡

,着实让人猜不透。

清之有些紧张,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人又道:小美人,你唤什么?”

“没有。”清之沉默良久,呐呐的道。

人诧异,皱眉,“生而为人,怎能这般无名无姓呢,莫不是你不愿告知。”

清之没勇气看子安一眼,转身便走。

清之迈到第三步,便闻一声轻笑,子安道,“清水出芙蓉,往后,便叫清之罢。”

清之回身,茫然的望着子安嘴角依旧挂着的清冷笑意,良久方才回神,道一句,“好名……”

人笑的情不自禁。

日清之回院后傻笑了许久,女医来看清之时,问道,“因何而喜。”

清之满脑子都是子安记得自己,于是道。“得尝所愿,如何不笑。”

女医听罢,摇了摇头

后来,清之便时常寻些借口穿过那片竹林,有时他会在,有时不会。有时他闲下来,见清之来,便道,“丫头,陪我下盘棋罢。”

清之恨不得将一身的智慧用在棋盘上,可依旧无济于事。

清之第一百零一次悔棋后,子安钳住了清之的手,清之感受到手背上灼热的温度,红了脸,怯怯的看了一眼子安,子安无奈的叹息,“丫头,落子无悔。”

清之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却又是半点没规矩。

后来,子安大婚。新婚之夜,清之在竹林站了半宿,回院时,清之路经小荷塘,春日冰雪消融,夜间隐觉风冷,月光影影绰绰,偶一抬头,便瞧池边穿着喜服的美人拿手接水,如水映在他那皎好脸上,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清之以为自己花了眼,放轻了脚步上前,靠近了,便听的子安压低了声线道。

“?你来了。”

清之一愣,后退了二步,小心遮去眼底的受伤。

子安久不见应,回头见是清之,眼中闪过意外。

清之自知子安因太后指婚非娶不可,可他心头却早已住了人,是胡同对面史家的小姐,今夜许是子安与那人最后的独白。

清之想,史小姐没来,那她可以高兴吗。

清之敛着眉目,缓缓的,深情的道。“于天下人而言,你是安王府下才华出的世子爷;于皇城的女子而言,你是受人追捧的白月光,于下人而言,你是个宽容待人的好主子,而于我而言,你仅是你。”

十五岁那年,清之承认,她无可救药的爱上对她不曾设防的子安。

子安听罢,良久,转而又笑出声来,“你这般是趁虚而入么?”

清之一愣,蹲下身子,离的子安极近,“不可否认,这台词我是背了许久的。”

子安浅笑,眼中流露了纵容。

清之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了他,如同怀抱着一方珍宝。在子安新婚之夜,清之终于第一次拥有了他。

那夜子安执着盏灯送清之回院子,清之扯着子安的半截袖子,将心事沉在难解月色里,远处星火点点如萤。

清之想,?那大概……是她人生中走过最是漫长了路罢,那条路上,几近埋葬了她一生的喜怒哀乐。

日后,清之再回头走这条路时,蓦然发现,这条路只不过十丈里远,之所以走在路上的人觉得忽远忽近,不过是心境不同,陪在身边的人不同罢了。

明德十五年,清之依旧安静呆在她的小院,听的身边人唠嗑的不过前院诸事,尚不知朝廷动荡

而子安闲暇时光,便总爱在清之的院子呆着。他来时,总是一袭竹月襕袍载着满室垂地的月色。有一次,子安便扯着清之,道是许久未动笔,欲作一副画。

清之坐在亭子半响,耐不住跑到子安跟前,低头瞧见画上只一枝半开的梅花,别无他物。清之气了半响,子安搁下笔,眸子波澜不惊的掠过清之的眉眼,却只浅笑一番。

夜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清之在梦中梦见了子安笔下的人物,偷偷的又哭了一场。

过完那一个冬日,宫中有内臣来传旨,自此,府中女眷一概被软禁起来。也是那日,清之院中迎来了一个不宿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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