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借题发挥（2/3）

，吏部天官说道，“陛下圣明，太上皇殿下英明，多是怜惜朝臣、百姓。皇家多年未能修筑宫寝，陛下如今尚未迁新宫。”

这一下不少听出来了不一样的意思了，要说大明朝的皇帝，还真的是解约。

历史上的汉文帝厉行节俭朴素，曾因惜十家之财而罢建露台。大明朝的皇帝，其实不遑多让。

按照规矩来说，太上皇退位了，自然是要给他重新修建宫殿。可是大明朝的太上皇还是住在原先的寝宫，当今天子更是一直住在‘东宫’。

不在乎所谓的礼制，不在乎应天府皇城实际上是有些地势低洼、气重。只是觉得没必要大兴土木，只是觉得重新修建宫廷有些费。

朱允煐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市舶司所出也多是调配户部。虽有宗室、勋贵所有产业，到底是朝廷财源之一。朕看这样吧，内帑产业，朝廷以后也莫要手了。”

郁新立刻跪下，心有戚戚开，“臣万死！”

居高临下的朱允煐看着郁新，一副不懂的样子，“哦？卿何出此言，可是朕苛待卿了？”

什么叫装糊涂的高手，朱允煐这么做自然是算得上了。这就是一个装糊涂的高手，这是明摆着的是在拿捏郁新了。

而朱允煐看着伏地的郁新，只是说道，“卿也只是忠于王事，何罪之有？这万死之言以后还是莫要再提，朕非严苛之君。大明，也非蛮夷之辈，众卿也无需担忧。朕也知晓，天下文林士子也确实有些议论，说太上皇和朕苛待读书。”

这一下茹瑺这些坐立不安了，是真的有些担心陛下又开始拿出来这些事做文章了。

这样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因为大明朝实际上是不允许文士子妄议朝政的。也就是说一些士子聚会时想要指点江山，真正说起来是违法的，这是朝廷不允许的事。

更何况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当今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多心里都是有数的。

朱允煐缓缓开，说道，“那些说出此等悖逆之言的，朕看是没有良心。太上皇优待读书，遍观历朝历代也是少见。那些声声说着宋朝的好，咱大明不遑多让！太上皇赦免读书徭役赋税，予以读书诸多权力，还有不满？”

真的要说起来，老朱确实是对读书很好了，大明朝的读书有的特权确实不算少。

只不过有些事，就是这般的得陇望蜀，只是将自己的好处理所当然。然后呢，自然也就是在期待着更多的特权，期待着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

朱允煐说的那些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大明朝确实给了读书很多的特权。所谓的读书天堂一般的两宋，也未必就是能够给予读书这般多的特权。

可是茹瑺这些也是觉得天子说的那些，也是有些偏颇的。

大明朝对于读书看起来是不少，只是读书关心的一些事，大明朝的皇帝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读书真正在意的一些东西，也是大明朝两朝天子嗤之以鼻的。

朱允煐继续说道，“读书的事，朕也不说。只是诸位卿也是朝廷重臣，也该明白天下士子，多有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之辈，空谈误国之事汝等也该知晓。魏晋时代，风流名士以清谈为风流，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的道理，汝等也该知晓。”

‘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这是书圣王羲之的言论。但是‘清谈误国’，这就算的上是朱允煐的‘总结’了。

虽然也有想要反驳，只不过想想太上皇的威势，想想当今天子的城府，这个时候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还是低着脑袋恭听圣谕更加合适一些。

朱允煐继续说道，“讽议朝政、评论官吏，这非好事。天底下不缺一些聪明、狂士，亦不缺那些不知事理的百姓。那些沽名卖直之辈，更是当严防。”

‘沽名卖直’，这个词让茹瑺等愣了一下，不过好在立刻也就可以理解。

朱允煐可不知道他又创造了一个成语，他创造的成语、典故多着呢，没什么好在意的。

对于小朱皇帝来说，这个时候还是继续借题发挥比较好。这也算得上是皇帝的一个‘基本功’吧，小题大做、借题发挥等等，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不只是为了皇权、君威，这也是为了和朝臣斗法，免得那些有着一些不好的心思。

“不只是这士林，言官也需注意些。”朱允煐这是‘图穷匕见’，开说道，“朕也知晓，一些言官风闻奏事。看看，这仁宗皇帝做的好事！”

风闻奏事，字面意思就是也就是说谏官可以根据道听途说来参奏大臣，不必拿出真凭实据，也不署名。

这就是宋仁宗发明的制度，看起来言官与执政大臣势如水火，而皇帝却在一旁偷着乐。

可是实际上这样的一个制度，也导致了党争加剧，会让很多的事沦为水战。即使有一部分事可以让朝廷受益，可以稍稍的改善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