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案情（2/3）

会计较。

颜清听懂了，为了让自己的言行正为合理，她过了约莫片刻，才谨慎地开：

“我刚才易的条件是请京兆老爷说出幕后凶手，那当然是我案后您才告知我，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您和夫，想除掉我的是安康郡主。锦阳公主必定出宫助纣为虐，因为我没见到卫秋翎，应该是被她截住了。但我推测锦阳公主目前不清楚是安康郡主设的局，董慧言应该也蒙在鼓里，因为作为一个母亲，不会在牵扯甚大的计划尚未定局时让并不太聪明的儿知晓，而且她可能会坏事。”

她顿了顿，等待李京兆给反应。

李京兆直接变了脸色，从一脸长者宽待晚辈的和气到现在遇见“厉害物”的欣赏与慎重。

陈氏显得惊讶。

显然颜清猜中了。

“继续说。”李京兆感觉喉咙有点，噙了茶。

颜清清丽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我父亲虽然微言轻，可到底是个正四品，我作为他的嫡，也不是别想杀就能随便杀的。幕后黑手需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以堵天下悠悠众。因此她瞅准了时机，派将林生福杀害，我嫌疑最大，但未有证据证明是我亲手或买凶杀之前，绝对不能拘禁我，因为她又用手段弄来了信安县死者的玉佩放在我客栈的包袱之内，以此来完成构陷。”

“在她实施此计时，首先要收买的是韩力，收买他不难，先给一笔银子，再承诺事后提携他升官发财即可。但是韩力自此时起计算，绝对活不过三个月，甚至一个月，因为只有死才能保守秘密，而他没有抗拒自身非死亡的能力。看幕后黑手心罢了。”

颜清捧起茶杯，将余下的槐花蜜茶一喝而尽，舒服多了。

李京兆赞同地点点，“不错，还有吗？”

陈氏看着丈夫嗔怪道：“怎的只奉了一杯茶，这些下给我惯的，越来越无礼。”她起身开门，吩咐下奉茶。

颜清在她站起来时，跟着起身，在她转身往回走时，再次施礼：“谢夫关照，我现在是嫌犯，京兆老爷用茶点在公署招待我，实在已是我的荣幸。”

陈氏这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你这丫挺会说话，坐吧。”

她在说“挺会”一词时加重了语气。

颜清何等聪明，本就一直在避免将李京兆卷安康郡主谋害自己的案子里，陈氏这样说更证明了这一点的重要，她接下来会更加谨慎措词。

“谢夫夸奖。”颜清听话坐下，随着她分析自身的案件，脸上的死气和苍白逐渐退却，自信而睿智令她比平更加美丽出众，像漆黑夜空中的一冰月。

“京兆老爷，夫，十案绝非信开河，我懂制香，还能分辨各身上的气味，他用过什么香，去过哪里，只要身上残留哪怕一丝气息，我都能辨别，除此之外还懂各种奇奇怪怪的古文、符号等。”

自三岁起，沉浸到死亡前，一共十三年有余，加上过目不忘的本领，足够应对各种疑难杂症。

李京兆脸色变幻不断，听上去好像非常厉害，通常说得越动听的实际上办事能力越差，如纸上谈兵。不过颜清让他想起了赵禾，希望她和赵禾一样，说到做到。

他当机立断，请颜清到书案，一问便知。

“颜姑娘，死者死状可怖，你做好准备。”

宽敞的书案上铺着画师绘下所能找到的死者的残骸，十分血腥残忍。

颜清以前遇见死，无论他以何种方式死去，都会做恶梦，后来她感觉自己比所做的恶梦还要可怕之后，只做好梦。

“好。”她装模作样一会儿，才走到李京兆旁边，陈氏自是不会过去的，她看也不敢看，光听说了案件一些形已经几宿睡不好吃不香。

李京兆指着那副绘着背部刻有颜字的画，此画是按体十比一的比例画的，将能寻到的残骸拼接在一起，残缺的部分留白，左边是正面，右边是背面，因仵作验过下方隐私没有刻痕，所以画了亵裤，而胸膛坦埕。

“你先给本府分析这个死者，为何是她，符文何意，空缺的身体何意，颜字何意？”

颜清先自上而下把整幅画刻进脑海，惨无道的行一点一滴重现，悲伤、愤怒在心中滋生。她钜细无遗地查验死尸，自顾自地把抬眼第一眼能看到的毛笔取来，再捉起一张白纸，记下思索出的信息。

“颜字代表的是我无疑。”她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指向死者的左肩，胸膛正中位置，右脚板正面，分别刻了大篆体的青，竖形水纹，反过来的下弦月。

“水纹作清部首，这是大篆青加上下弦月，正是清字。这三个符号当下，下弦月除了说明他一定会将我拿下的意思外，另外应该是暗示我的身份地位没有他高。他应该是官家弟子出身，或者说他本曾是个官，能铤而走险并降服一众亡命之徒为他办事的，本身肯定懂武艺。应该比我父亲官位高，所以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