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雷霆的化身】（1/2）

在场所有都是神色一变，望向长矛来的方向，随即便看到了正在雨中蹒跚而来的马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要什么？”守帐篷被这一矛吓得不轻。

“当然是要你们别杀俘虏……”马哨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重新拾起长矛拄在地上，避免自己摔倒于泥泞中。

“轰隆隆……”

气氛凝重，无发生，空气中只有雷声和雨声在弥漫。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马哨感觉自己的额好像在冒烟，似乎是雨水被他高烧的体温蒸发了。

高烧正严重，又跑出来淋雨，此时的他虚弱极了。

他甚至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和大脑作对，试图让他躺下来。

马哨拄着长矛，以一种仿佛在说遗言的语气缓缓道：“你们应该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虽然我在战场上从不留，但在战场以外，我总是希望原住民能联合起来，就像特库姆塞当初主张的那样。”

“三百多年来，原住民已经损失掉十分之九的。与其说我们是祖先的后裔，不如说我们是祖先的残骸。”

“我们必须尽快尽多地集中残余的力量，不论是阿帕奇、纳瓦霍，还是阿拉帕霍、夏延……我们总是能分辨彼此，但白和瘟疫永远不会区分我们。”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生存。”

马哨说了一段话便喘得不行，只能更用力地握紧长矛：“在昨的战场上，我们已经完成了复仇，现在是时候和解了……看看我们曾经的敌，阿拉帕霍，他们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肤色。一万年前，两族必是手足。”

其实严格来说，所有民族都能追溯到共同的祖先。但显然，现在不是谈类命运共同体的时候，现在的印第安也不应该是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者。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做这个倡议者。

在十九世纪，白可能有这个资格，但遗憾的是，他们还沉浸在攻城略地的快感之中。又或者，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胜利者，真正的胜利者还在沉睡。

现在的印第安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在被碾碎之前拼命抓住历史的车，然后爬上车，获得一席之地。

马哨的话让一些动容，但更多的则是不以为然。

如果说这番话的不是马哨，而是别的什么，估计早就被轰走了，甚至可能被当做叛徒。

也就是马哨，作为刚刚带领族获得传奇胜利的英雄，绝大多数都至少愿意听他把话讲完。

即便如此，还是有对他的言论感到极大的不满。

“你在阻止我的复仇吗？”守帐篷喘息道，他当然没有生病，但愤怒的绪让他同样剧烈地喘息着，他感觉马哨是在故意和他作对。

“我并没有针对你，大酋长……我也阻止了我自己的复仇。”马哨感觉自己和守帐篷的矛盾似乎已经不可调和，“你知道，我的父亲也死在与阿拉帕霍的战斗中。”

“我不管！”守帐篷怒喝道，“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乌鸦，以及这里的所有阿拉帕霍！”

马哨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那我只能选择阻止你。”

守帐篷几乎要被气晕过去，雨水都随着喘息进到肺管里，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你！咳咳——咳！”

他终于怒不可遏，直接指示身后的族道：“给我杀了他！”

一众族顿时慌起来，不知所措，议论纷纷。

“大酋长要杀战争酋长？”

“怎么办，我们该不该服从命令……”

“不，我绝对不会杀马哨老师！”

平原部落的阿帕奇绝大多数都是手枪部队的成员，以及扫盲课堂的学员，马哨就是他们教官、老师以及最优秀的指挥官。

经过昨那场史诗般的胜利，马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比大酋长只高不低。

见族半晌没有动静，守帐篷更加愤怒失据：“你们在什么，我命令你们杀了马哨，杀了这个叛徒，他不再是平原部落的战争酋长了！杀了他！”

奇里卡瓦部落的橡木大酋长连忙过来劝说：“守帐篷，别这么冲动。只不过是一些阿拉帕霍俘虏而已，我们何必为此自相残杀。”

“是啊，这样太过分了。”梅斯卡莱罗部落和吉卡里拉部落的大酋长也都来劝说。

但守帐篷已经听不见劝，浑身颤抖地吼道：“平原部落我说了算，给我杀了他！立刻！”

眼见如此，马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当即吸一气，翻转长矛，矛柄猛然刺向地面！

大约是巧合。

就在他长矛撞击地面的一瞬间，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空前的惊雷。

“轰隆隆——！！”

这声惊雷仿佛要撕裂天穹，声势胜过此前十倍，伴随着耀眼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