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没人比我更懂瘟疫】（1/2）

士兵还想再劝：“已经有不少老病重甚至病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在质疑一位最杰出的萨满祭司！”磨骨恼火地说，然后又一次强调，“没比我更懂瘟疫，我的父亲就是瘟疫的幸存者，我更是钻研了五十三年医术。”

他将罩拾起，塞到士兵手中：收起你的无礼，年轻，还有这个所谓的罩！”

“……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将是部落最大的错误。你们必然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然后才能理解传承自远古的萨满智慧。”

说着，磨骨还发出一阵长叹，神惆怅而又复杂。看得出来，他确实相信他所说的。

士兵最终只好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包括犯在内，眠熊城内绝大部分都戴上了罩。

只有少数坚持不戴，他们都是信奉着相似的理念——遮住面部的罩会让瘟疫变得更加可怕。

传统上，印第安普遍喜欢在脸上涂抹各种颜料，用以表达胜利、丧葬、祈祷等含义。

印第安之所以曾被认为是红种，就是因为经常在身上涂抹红色颜料，导致被白误以为天生红皮肤。

既然是涂在脸上的图案，当然是要昭之于众的。

戴罩遮蔽了图案，便等同于让图案失效。因此这些为了维护脸上的图案，同时也为了表达某种反抗或者特立独行，坚持拒绝戴罩。

接下来的事并不出意料，更严格的隔离和消毒，还有罩的普及，让瘟疫的传播更加无力，新增感染数迅速降低。

而那些坚持不戴罩的，则成为了相对容易感染的群。

后面新的感染者，大部分都来自这些不戴罩的。

“展膛，目前手枪的产量怎么样？”马哨坐在酋长大厅，一边伏案书写，一边问道。

“已经基本不受瘟疫影响了。”展膛汇报道，“现在每个月可以生产八百支转手枪，三月之前，我们肯定能生产出一千五百支，完成圣菲的订单。”

“做得不错。”马哨点点。

阿帕奇兵工厂已经基本摆脱瘟疫的影响，这并不是因为疫已经过去了，而是主要得益于分布式流水线的特。

参考后世东亚岛国军工生产模式的分布式流水线，本来就是分散组成，并不需要集中大量员，即使在全民隔离状态也可以照样生产。

唯一的麻烦就是为感染的工寻找替补，这也不难解决，感染的工总共二十几个，也不是什么高难度工作，很容易找到顶上来。

马哨此前一直觉得分布式流水线不过是临时之计，现在发现它在疫中竟表现不俗，不禁重新审视了一番这种生产模式的意义。

在某些领域，这种模式也许可以长期存在，至少可以作为集中式流水线的补充而长期存在。

展膛问：“大酋长，等一千五百支手枪生产完毕，兵工厂要继续保持产量吗？”

“当然要。”马哨回答说，“以勃朗宁1845的能和价格，接下来两年内，我们最少可以卖出一万支。”

“如果战争进行得比我预想得更激烈，三万四支也有可能。”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即使我们不涨价，就按二十五美元卖，每支利润十五美元，卖出一万支，就是十五万美元的净收益，三万支就是四十五万美元。”

“所以我们不仅要保持产量，还要提高产量。这也是在训练工，让更多阿帕奇加工业生产。”

就在此时，萨满灰石来到酋长大厅——灰石是第一个痊愈的，身负抗体，又是萨满医师，所以他现在是防疫工作的主要负责。

“大酋长，磨骨他感染了。”灰石说道。

马哨一怔，随即抬起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灰石的表既同又有几分讽刺：“至少三天前他就感染了，但为了面子一直拖到今天才来医院，现在他已经快要不行了。”

展膛鄙夷道：“这老蛀虫终于要死了吗？我记得上次见到他，他还在鼓吹没有比他更懂瘟疫呢！”

灰石点：“恐怕是的，磨骨年近六十，又抽烟喝酒，这回病重，多半是挺不过来了。”

马哨想了想，起身道：“我去看看他吧。”

随后他就跟着灰石来到病房，看到了躺在床上痛苦咳喘的磨骨。

“咳——咳咳咳！”此时此刻，磨骨正咳嗽得浑身颤抖，额上汗水涔涔，目光涣散，灰白的发枯得仿佛炸起来。

“磨骨。”马哨稍微走近几步。

磨骨努力地平复着咳喘，眼神重新有了几分聚焦，看向马哨：“大……大酋长……我……”

说话时他语气起伏，目光恳切，颤抖的声音听上去近似哭腔。

之将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