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圣光与天命】（2/2）

警告。

比如石鸦，马哨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和他提起这件事。

马哨也大概能猜到石鸦的真实况。

石鸦的信仰和观点属于比较碎的那种，既信传统萨满那一套，也信灵谕教那一套，既支持部落的变革，也和守旧的老萨满称兄道弟，既迷信，也讲几句科学......

这样的在鹿手和老萨满的聚会上出现也不算什么离谱的事，找个熟牵线，以流跳大神技巧之名，多半就能把他叫过来。

其实这毫不稀奇，甚至可能更接近常态。

就像马哨前世所见，一些既推崇红色道路，又对僧道礼让有加，前一分钟还在讨论古猿下树，下一分钟就开始琢磨上帝造......

逻辑自洽从来不是什么必需品，东拼西凑和自相矛盾再常见不过。

这也是马哨没有继续扩大审查的原因。

绝大多数族的三观并不是一个自洽的体系，甚至可以说是bug一堆，充斥着大量互不相甚至互相矛盾的观点，无限且严格地审查下去，只会把所有都打成罪犯。

不仅是族们，连马哨自己的三观都有bug，虽然他不知道bug在哪，但他知道一定有。

所以，马哨最终明白，他的目标只应该是消灭最大的蛀虫以及最激进的反对者。

他也顺利地完成了目标。

疫的成功防控为他带来了充裕的合法，他的审判就像太阳一样不容置疑，碍事的虫豸们烟消云散。

虫豸们的骨灰也为马哨的权威进一步施了肥，使其继续拔高。

随着这种权威的不断上升，当眠熊城的疫彻底结束之际，们越来越多地将“圣光”挂在嘴边，而不再是“大灵”。

所谓圣光，当然是对马哨的一种比喻的称呼。这就像在很多时期和国家，太阳这个词也会被当作领袖的代称一样。

根据灵谕教的教义，这也完全说得通。毕竟，作为创造了奇点的至高神，大灵是超脱宇宙的存在，月星辰对祂来说与灰尘无异，祂完全没有类的感，完全不在乎凡的祈祷。

赞美这样的超然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

而大酋长则有着实实在在的的身份，自然不同。

阿帕奇越来越多地称“圣光”，与此同时，美国也越来越多地称“天命”。

伴随着美墨局势的升温，“昭昭天命”在美国漫天涌现，成为了最心的一个词，几乎每张报纸上都能看见这个词。

美国信，美国就是天命，现在就是上帝赐予他们土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