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我们也不是印第安人】（2/2）

是愚蠢和傲慢的象征。他以为军中有许多肌发达的莽夫，莽夫们总是把来自体的傲慢写在脸上，让他感到极为厌恶。

为此他还发明出一套“智慧的等级”——只有蠢货才会向往发达的肌，稍微聪明点的应该练枪法，更聪明的应该掌握战术，最聪明的则当然应该像他一样运筹帷幄。

按照这套标准，他削瘦的身材就不值一提了，可鄙的则是那些令他厌恶的莽夫。

但此时，看着眼前这个缓缓走来的印第安青年，他心中却没有什么鄙夷或者轻视的绪，几乎没有。

因为除了无比健硕的肌之外，卡尼将军还隐约在这个印第安青年身上感受到了另一些东西。

一些他说不清楚的东西。

非要说的话，他只能勉强形容为“书卷气”或者“斯文”......至少，这个印第安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体力量。

面对一个拥有强悍肌却对此毫不在意的，任何都不敢轻视。因为显然，这样的拥有着远比肌更强大的力量。

随着印第安的止步，卡尼也驱马上前几步：“印第安。”

“欧洲。”回应他的是一娴熟的英语。

马哨现在已经是练习时长一年半的英语高手了。借助现实生活中的大量语流，他这一年半的学习成果比上辈子十几年的积累都多。

卡尼将军微微皱眉：“我们不是欧洲。”

“我们也不是印第安。”马哨面带微笑。

殖民者当然早就已经知道美洲原住民不是印度，只是并不在意，依旧经常使用这个称呼。其实许多印第安自己也不在意，直到后世，这个称呼才逐渐被视为不礼貌。

卡尼将军沉默了两秒钟：“你们是阿帕奇？”

“是的。”马哨说道，不卑不亢，“来自莱文沃思堡的斯蒂芬·卡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