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送命题（1/3）

[]

/！！

雪下了四个小时，没有要歇的迹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是一间荒山小屋，墙上挂满了猎具，虫蛀的长木桌摆在正中，桌边围坐了一圈。男老少都有，还夹带了一个老外。

屋里很冷，所有都沉着脸打抖，却没起来生火，因为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说话。

收音机声音沙哑，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声，孜孜不倦地闹着鬼。

这已经是它第二次播报了，第一次是在三小时前，说，直接把一个老太太欢迎昏过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而另一个不听指令、企图强拆收音机的……拆完电池盒就中邪一样冲出去了，五分钟后尸体跟着屋顶的积雪一起滑了下来。

那之后，再没敢碰过这东西。

整段话循环播放了三遍，屋内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有轻声问：“又发指令了……怎么办？它怎么知道有在外面逗留？”

众脸色难看，没回答。

又过片刻，坐在桌首的很不耐烦地问：“所以谁还没进来？”

这烫了一微卷的土黄毛，身材瘦，个中等。两条膀子纹成了动物园，看不出是驴是狗，但架势挺吓的。

旁边的瑟缩了一下，答：“老于。”

“哪个老于？”

“进门就吐的酒鬼，带着儿子和外甥的那个。”

答话的朝墙边努了努嘴，小心翼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墙边有一张沙发，躺着那位外甥。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个子很高，模样极为出挑，扶着上门框低进屋的时候，跟身后的山松白雪浑然成景。不过他从进门起就臭着脸，显得有点倨傲。

据喝大了抖户本的老于说，外甥名叫游惑。

“他刚回国没俩月，趁着国庆假抽了个空，来哈尔滨找我。本来明早就要送他去机场的，哎……都怪我！没把住量！”

老于一顿送行酒把自己喝飘了，仗着夜里少，在大街上蛇行。

儿童医院前面的行道上，不知谁放了一堆银箔纸钱，老于蛇过去的时候没稳住，一脚踩在银箔堆里，然后天旋地转，连儿子带外甥打包送到了这里。

进这间小屋的时候，他还没缓过那阵晕劲，“哇”地吐了游惑一身。吐完老于就吓醒了酒，诚惶诚恐，不敢跟游惑说话。

来这里的都是青天白活见鬼，毫无准备。只有那位叫mike的老外背包里有套净衣服。

游惑换上之后就远离众，窝在沙发上再没吭声，似乎睡过去了。

越过挡脸的手臂，可以看到他右耳戴着一枚耳钉，映着屋内的油灯和屋外的雪色，亮得晃眼。

·

天应该是黑了，但漫山遍野都是雪，衬得外依然有亮色。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惊慌地看向橱柜，手机时间在这里变得混，只有橱柜顶上的钟能告知时间：“快6点了，那个老于会不会……”

咣咣咣！

话没说完，屋门突然被拍响。

众惊了一跳，瞪眼看过去。窗户上的雪被抹开，老于那张大脸抵在玻璃上，用夸张的型说：“是我啊，开门。”

众微微松了一气。

还好，赶在6点前回来了，没有送命。

进屋的两个雪正是老于和他儿子于闻。

“外面怎么样？”大家急忙问。

老于原地抖了一会儿，用力搓打着自己的脸，又打了打儿子，终于暖和了一点：“我兜了一大圈，没用！不管往哪儿走，不出十分钟，一准能看到这房子横在面前，走不出去！”

“有吗？或者别的房子？”

老于丧气道：“没有，别指望了。”

众一脸绝望。

手机没信号，时间混，树都长一个样，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哦，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闹着让考试、考试。

考你娘的试。

老于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一个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产生条件反。众当即闭嘴，看向收音机。

刚场的老于和于闻相继咽了唾沫。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

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监考是谁？”

“还有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