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选择（2/2）

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狂风卷席而过，一朵花上显现出安博里那狰狞的面容，祂正要咆哮着说些什么，但一更大的涌来，将祂碾了水底。

“渎神者，你将溺死在这里，成为我归来的祭品！”

“从到尾你就没占据过上风吧？是什么给了你莫名其妙的自信，你天当中的混吗？”

水面洪涛汹涌，两意志于其中争斗不休，控制着自己的水域向对方发动进攻。

逐渐的，有雾气从水面上蒸腾而起，在天光的照下闪着虹色，如同一道溪流般归了石的身躯。

——安博里的蓝绿色体化作了狂狼，李鱼的意志在召出碧波后同样也融了进去，如今在这片空间中唯独还保有形体存在的，只得石一个。

石的双臂已经露出了色，其上还缠绕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绫罗，如今眼中闪过一抹灵动之色，浸泡在纷的水流间，抬看着那道虹色的溪流从天而降，灌自身。

有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像是学堂的夫子执着书简在手，青衫磊落，抑扬顿挫，循循善诱：

“其知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故能超于高城池，世之崇于神者则然，神受于天者盖不可知也......”

紧接着，又有另一道声音从中传来，带着怨忿与狂躁：

“大海是一片远离文明的荒远野蛮之地，凡是妄图探索海洋的愚夫，都是挑战你领地的狂徒，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冥冥中，似乎有第三个声音在告诉石，它需要作出选择，就在二者之中。

石抬起双手，看着臂膀上缠绕的绫罗，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低声开，声调暗哑：

“......随感而通，锡善以福，此固神之德，而亦天之命也。于司我民，鉴于昊天，享兹典祀，悠久无疆。”

选择已经做出，于是海面平静下来，不复先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