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三世纪,啥最珍贵?人才呀!(2/2)

何“寒庶”,老爸毕竟做过东吴的低品将军,自己也是做过县令、举了孝廉的,不到万不得已,岂肯投身教门?

而张泓,仅仅是个“给使”。

何天含笑,“澄洄,我不如你——明明在范先生的善堂里长大,却从来没拉我教呢!”

张泓不由大笑。

同时,心里也有点奇怪:范长生的眼光,一向很好呀!眼皮子底下,怎会有此遗珠?

只笑得一、二声,便收住了,端容说道:

“我同陶士行,相虽不甚,却以为,此君虽出身贫寒,名声不著,但《易》之所云‘坚固贞正,足以事’者,正为陶士行写照也!此君贞而固,勤而整,犹如金百汰,在割能断!且识见宏迈,如遇明主,必成大器!明公,其有意乎?”

何天大拇指一翘,“好个‘金百汰,在割能断’!”

略一顿,“澄洄你既如是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此君了!怎样?要不要我三顾茅庐?”

张泓心中大慰,“那倒不必,陶士行在孙伏波处,其实无事可做,更没有上进的机会,已萌去意了——”

顿一顿,“明公威德远布,手书一封,彼必褰裳涉溱而从明公矣!”

何天大笑,“这个譬喻有趣!好,澄洄,咱们俩就一手书一封罢!”

“是!”

“褰裳涉溱”,语出诗经的《郑风·褰裳》,是一个子对郎说的话,意思是:

你若是想念我,就撩起衣襟,涉水过溱河来找我罢!

张泓退出后,何天颇想放声一歌:

三世纪,啥最珍贵?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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