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分(2/3)

不及待地热闹起来。客栈茶肆都打开大门吆喝生意,小摊小贩依着主街排了长龙,从望不到尾。这其中有许多穷苦的脸,再不出来谋生计,或许便要饿死了。

一个老农在贩卖着自家种的核桃。几个彪形大汉抓起一把,掰开,尝了尝,“呸”一吐在地上,又把手上掰开但还没吃的核桃丢掉,扬长而去。老农衣衫旧,薄薄鞋抵挡不了泥泞,脚上沾满了泥土,十分窘迫。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离开的壮汉,欲言又止,只好自己上前捡起泥水中的核桃,用衣角擦了擦,皱着眉吃下去。

地上坭坑里还有一小半被掰开的核桃。老农心疼得紧,弯腰要捡,刘灼骑着高大马呼啸而过,厚重的马蹄铁正好把核桃踩个稀烂。

老农被马匹带翻在地上,所幸没有受伤。他挣扎着爬起来,见骑马的早已没了影,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回装满核桃的箩筐旁边,跟着其他叫卖起来。

谁也没有闲暇去关心别

如果说市坊是众拼命要活计的地方,寺庙就尊贵得多。

天气难得放晴,达官贵纷纷前来寺庙烧香拜佛,一时间,步辇彩轿,锦衣高髻,把寺庙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寺庙香炉鼎中的高香,愣是把春天烧成了炎夏。

寺庙门旁边的一条的死胡同里,荒司带着春谈,与刘簇对峙。

“看,我不骗你。即便雨停了,你也拿我没办法。”刘簇不大的脸上显现出狡黠的笑容,和他的年纪极不相称。

他身后,有二十多

这些行动迟缓,面无表,与昨夜那些易怒易躁的妖化者不同。

“他们已经醒了。”荒司沉着地说,暗中握紧了折扇。春谈和荒司并肩多年,知道荒司是在提醒戒备,也握紧了这暗红色的油纸伞。

昨夜刘簇溅上去的血迹,已经了,油纸伞颜色变得更暗红了。

“哈哈,没错。你有眼力。这些半半尸,已经醒了。”刘簇得意洋洋地说,“你们自以为高明,想控制我,想消灭我。殊不知,春分之,阳气北输,可惜,都输到我们身上来了!这些凡才是最不适合享用这间的。”

间若都是半半尸,便不叫间。”荒司微阖双目,眼中浓烈的不屑掩盖在低垂的视线中。这间固然有悲欢离合、凶慈善恶,到底是最迷之处。

“你错了,间像半半尸一样不懂他疾苦的,可太多了。我生前死后都见了许多许多。啧啧啧!你不过是野尸一条,我看你有些能耐才给你机会跟着我,你也配替间心疼?”刘簇挑起双眉,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原本天真的面孔,显得凌厉无比。

“闭嘴!”春谈手中伞按捺不住,杀气陡盛。

“小妞子挺烈的,我活着的时候,你这种我一天治十个。”刘簇鄙夷又猥亵地笑起来,身后的半半尸竟也跟着微笑。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这种小孩子。”刘簇痴痴地想着什么,涎着脸说:“像刘灼夫那样的才有味道……”

“我以前从不知道,吃起来这么香。”刘簇对昨夜六夫的血回味无穷。他身后半半尸大多数都还没尝过的滋味,都忍不住发出羡慕的啧啧声。

“怕是没机会了。”荒司捏碎了手中的折扇,木制的折扇骨在他手中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他双手十指星芒闪现。

“这招对我没用了。昨夜不过是我轻敌,被你偷袭罢了。”刘簇轻松地笑起来,轻轻一摆手,身后二十几个半半尸齐刷刷地冲上去,挡住荒司杀过来的星线。

星线突然绕过半半尸,直奔刘簇。刘簇徒手扯住星线,身形像一柄大刀,斩断了星线。

线不行,则改箭。

为弓弦光似箭!”荒司心中默念,脚下踏准北天极方位,一道一丈长的光凭空从他身前出,瞬间刺刘簇的胸膛。

“好一道光箭。”刘簇身形晃了晃,一鲜血从他胸前流出来。

荒司的修为超出他的想象。

另一边,春谈和半半尸也战得火热。

“荒司先生。”

战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暂停。

双方回一看,有一队马封锁了死胡同唯一的出。骑着马带,是脸上布满霾的刘灼。悲痛之色偶尔冲他极力的封锁,短暂地出现在他苍老的脸上。

刘簇下意识地用衣服掩盖住自己的伤。刘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目光鸷。刘簇咧咧嘴:“爹。”

那二十多个半半尸默默退到刘簇身后。

荒司拉着春谈的手,不动声色地腾挪到巷。“太常卿大,又见面了。”

“是老夫特地派去寻你。”刘灼高傲地回答。

“哼!老匹夫傲什么,怕不是回家里看见家亡,想来求我们帮忙收拾烂摊子吧!”春谈被刘灼的态度气着了,不留面地说。

荒司觉得自己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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