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2/3）

些沮丧，因为一天下来除了“不知道”这三个字，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原以为只是一个软骨，没想到却是一块硬石。

一个白天审不完，脆挑灯夜战。无论如何，也得让汪文言开说话。

一天一夜的审讯，汪文言死过去又活过来。该用的招儿都用了，该用的刑也都用了。可这家伙死活就是不招，弄到最后许显纯都有些体力不支。

“大哥！不能再审了，这供还没拿到，玩一把弄死了，那可就糟糕了。您看，这都快碎了。”

经历了刷洗的刑罚之后，崔应元也觉得不能再审下去了。再审下去，汪文言估计就要死了。这王八蛋死不死没管，可他死了供可怎么办。

“拉下去，让医官治疗一下。咱们先回去睡觉，睡醒了再审。”许显纯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汪文言，无奈的摇了摇。

“诺！”

洗个澡睡了一觉，许显纯还在梦中，就被揪了起来。抬手要打，却硬生生的停住。

心里有些庆幸，这一掌没有扇出去。因为弄醒他的，是他的顶上司田尔耕。

老子能打，娘也能打，唯独顶上司不能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他娘的在睡觉。”田尔耕看到呼呼大睡的许显纯，气就不打一处来。

魏忠贤今天几次派来问事办得怎么样，田尔耕都帮着搪塞过去。本想着这时候许显纯肯定奋战在刑讯第一线，对汪文言进行惨无道的迫害。却没想到，这哥们儿在这呼呼大睡。

“老大，昨天白天晚上的审了整整一天。都快打烂糊了，再审下去怕把给审死了。这供还没拿到，就死了，那……！”

“老子不管！”田尔耕一把薅住了许显纯的脖领子。

“他娘的就算是死，也得给老子开。他不开，老子送你到地府继续给老子审。”通红的眼睛，森森的白牙。田尔耕这时候不像是，更像是一只恶鬼。

皇帝那里拖延不了几天，长时间不让皇帝上朝，就算是陛下每天刻苦钻研木匠技术，可也糊弄不过去。

这边没有进展，万一明天皇帝陛下心血来。舍弃了宝贵的施工时间，非要到太和殿现场办公……！大家就等着一起抱着等死吧！

要说魏忠贤这些年，好事基本没做。一心一意的扑在坏事上，很多时候为保证及时有力的迫害忠良，魏忠贤经常越级包办圣旨。毕竟皇帝大每天忙于土木工程研究，加上老婆又多，处理政务的时间实在有限。

坏事是需要爪牙的，田尔耕和许显纯就是最好的爪牙。锦衣缇骑，从开国洪武年间就是各级官吏惧怕的对象。

大家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走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要说许显纯还是聪明的，在明显懵的状况下，还是飞起身。没有任何编辑，立刻赶向审讯斗争的第一线。汪文言真要是死了，大不了找个道士老子继续审鬼。

就算是和鬼打道，也比和要吃的顶上司锦衣卫的老大田尔耕相处更好。

汪文言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迷糊中有在自己身上抹药包扎伤。他知道这是诏狱里面的医官，他们不想让自己死。只要自己活着，他们就会继续拷打。直到，许显纯从他的嘴里听到想说的话。

敷了药之后，又被灌了一碗不明体。汪文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钻心的刺痛惊醒！

睁开肿的想馒一样的眼睛，汪文言又看到了许显纯。这家伙似乎非常急躁，一只手里的匕滴着血。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手指。

低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小拇指被硬生生的切了下来。

“汪文言，你不说老子今天就碎剐了你。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一条硬汉。别他娘的跟老子装大个的，硬汉老子见多了。两条胳膊被卸了，也没有吭一声。”许显纯很不满意汪文言的惨叫，因为他不想听惨叫，他想听汪文言招供。

“许大，饶了我吧。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啊。杨链那个，连酒都不喝，更不要说碰。全京城都知道的，您到底要我怎么说啊。

求求您了许大，饶了我！您就把我当个给放了，饶了我吧！”汪文言在求饶，虽然他知道这是徒劳的，但他还是在求饶。那些酷刑，真不是遭的罪。

“还他娘的不招，来把他的手杵到盐罐子里。”滴着血的手，被按着就塞进了盐罐子。

“啊……！”汪文言浑身剧烈的抽搐，手努力的想挣脱两个壮汉，从盐罐子里面拔出来。

“说不说！”

“真没有，我就算是招了，也得有信才行啊！”

“娘的！”许显纯拿着匕，在汪文言的大腿上划开一道两寸上的子。抓了一把盐，就往伤里面怼。

“啊……！”这一次，汪文言的惨叫声都变了调儿。那不是能出的声音，叫声之惨烈。让陪着审讯，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