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2/3）

祖大寿施展全力出击。迅平灭乘势而起的河北民，河北的一点点防抗力量，好像夏里的冰霜一样消失不见。

瘟疫过去了，李枭在躲过瘟疫的义军中挑选身强体壮之辈，组建了一个整补师。这个师平里就是训练，如果敖沧海、袁崇焕、曹文昭他们受到重大损失，整补师立刻可以将训练合格的兵员，源源不断的送往各师补充。

因为整补师的特殊原因，所以整补师的规模特别大。前前后后整编进来两万多！

看到李枭厉兵秣马，考虑到辽军凶残的战力。钱谦益只是在江南隔着长江骂骂，从来没敢指挥张献忠往河北前进一步。这让张献忠感激涕零，钱阁老……好呐！

好钱阁老只能在南京骂街，皇太极和多尔衮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代善死了，辽东彻底丢了。想要在关中立足，却没想到关中了一场惨绝寰的大瘟疫。被李自成扫了一圈儿，又被张献忠扫了一圈儿。繁华的西安城几乎变成一片废墟，整个关中用十室九空形容毫不过分。

真也是，在战场大天灾面前同样毫无抵抗力。

从京城一路往回走，队伍中患病的就一路增加。开始只是零星几个咳嗦，烧，后来脆展到，一个牛录一个牛录的染病。最严重的几个牛录，能动弹的还不到一半儿。

走到西安就死了差不多两成，而且这疫病看样子还得肆虐一段时间，天知道会死多少。

好在现在李枭正在和钱谦益对骂，没时间搭理侵关中的这支疲兵。不然，这时候别说李枭。就算是江南禁军派来两个师，皇太极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一个十分关键的。

朱由检走在临湖殿中，看着冬里依旧烟波浩渺的玄武湖。如果是在京城，这时候瀛台周边的水早就结冰，站在暖熏熏的暖阁里面看着雪景，也是一件乐事。

可现在，面对着冬里的玄武湖，朱由检却冻得瑟瑟抖。

南京的子真他娘不是过的，京城远比这里寒冷。可京城的宫殿里通着地龙，建着火墙，暖炕。江南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取暖除了靠怀里的汤婆子之外，就是他娘的靠抖。

这他娘的鬼地方，老祖宗怎么把国都设在了这里。洪武皇帝还有建文皇帝，这子都是咋过的。难怪永乐大帝要搬家，这子是没法过了。

更加让朱由检心寒的是时局，事实证明当初钱谦益和杨嗣昌都没骗他。北方的确了一场规模巨大的瘟疫，现在河南，安徽，还有关中甘肃等地还在闹着。听说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殒命！

当初离开京城，朱由检正式怕了这瘟疫。

可他娘的奇了怪了，李枭占据了京城。京城怎么没有流行起来瘟疫，而且河北虽然也死了不少，可现在瘟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难道说……李枭鼓捣出了治疗瘟疫的解药？那可就太厉害了，现在最手里有治疗瘟疫的药，谁他娘的就是祖宗。

离开了京城，来到南京这让皇权受到极大削弱。至少忠心耿耿的三大营没带出来多少，更加忠心的锦衣卫更是没跑出来多少。东厂的番子更不用说，这帮王八蛋离开京城之后啥也不是。

在南京，朱由检能调动的手极其有限。所谓的南京禁军，早就不是朱家的军队。钱谦益就算是去掉张献忠，也留下两个师一左一右的把南京行宫封锁起来。

“万岁您吩咐的那件事，才已经派得力手去办。相信不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还请万岁忍耐几。”跟着朱由检从京城跑出来的王承恩，身子好像虾一样躬着。

“王公公，你的主意要以策万全才行。万岁的安危担着天下社稷，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不是你我的可以担得起的。”骆养站在朱由检的身后，手里拿着绣春刀。

自从来到南京之后，骆养的绣春刀就没离过手。

“骆大，家兄已经北上。相信不就会有好消息，我王承恩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敢拿万岁爷的万金之躯开玩笑。您就放心好了！”

“事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朕也只能担些风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话虽然说得好，可现在天下究竟还有几听朕的旨意。难道说，这天下要成为汉末世。朕，要做那个窝囊的汉献帝不成？”

想到来到南京之后的种种境遇，朱由检心里就是一阵的伤感。大明王朝落到那个胡闹的哥哥手里，虽然搞出来个专横的魏忠贤出来。可魏忠贤，却从来没有危及到皇权。而士大夫们，一开始就认定他们要和天子共天下。

自己铲除了魏忠贤，以为将权利牢牢掌控在手里。却不知道，权利实际上已经落到江南财阀支持的东林党手中。现在朱由检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急迫的铲除魏忠贤。

那个阉虽然专横虽然跋扈，可却对皇权一丁点儿染指的意思都没有。现在朱由检才看清楚，东林党其实才是皇权致命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