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夜闯太医院（2/4）

顿，道：“那我要不要给他道个歉，或者解释一下。”

卫紫英道：“不用，想来他不是那种多事之。”

姝宁心里想着：就算他哪天想起这档子事来，就让他找公主去吧，千万不要来找我。

卫紫英道：“你刚才说有事找我。”

姝宁道：“嗯，听说你家有一门什么亲戚在太医院任职？”

卫紫英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他早已告老还乡。”

姝宁略有失望，道：“有没有个办法，让我去太医院查阅医书典籍。”

卫紫英道：“除非……你能拿到皇后的旨意。”

姝宁道：“我若能拿的到，还来找你做什么。我进出藏书阁、翰林院，还有个理由。去集贤阁，说是学习公务。可查看医书，总得有个理由吧。”

卫紫英道：“连公主都不可以随意到太医院查阅，更别说是你。这里的医书药方之类因为涉及到官家秘事，怕有从中作梗使坏，所以从来不许外私。这点，你是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太医院的灵枢堂不仅是存放医学古籍的地方，还存放着官家的脉案。这脉案里详细记录了官家常用药、脉象，药量大小、增减以及期都备案其中。这可是皇家一等一的机密，非同小可。如此一来，自然不可能任随意查看。

姝宁道：“那你可不可以……”

卫紫英道：“当然不可以。你可知这其中利害关系，到时候连累我，连累婧宁，也连累孩子，连累卢家几位哥哥。”站起，躬身拜了一拜，低声求饶道：“还请姨姐宽厚慈，大仁大德，放过我吧，其他的忙我都可以帮，这个嘛，属实难为我了。”

姝宁多说无益，她知卫紫英的为，原本也没想着他会帮忙，于是道了一声“好吧”，准备起身要走。

卫紫英随手扔给她一本书《城墙云梯建构法》。

姝宁惊道：“你确定给我这个？

卫紫英道：“拿着吧，公主她老家已然如此，还能变到哪里去。”

这天晚上，卫紫英一回家，一边抱过孩子引逗玩耍，一边将今遇见姝宁之事告诉了卢婧宁。

如今的她早已为母，脸上褪去了先前的稚气与，多了几分慈与温柔。

婧宁半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肚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卫紫英道：“我看她的样子，也就今天能唬住她，她那样聪明，过两天回过味了，还是会去的。哎，你说要不要告诉你哥？”

婧宁道：“不用。告诉了我哥，未免太小题大做。依我看，找个来帮个小忙就好。”

卫紫英道：“找谁？”

婧宁道：“有个，你一找他，他指定有空。”

绕了一大圈，还得靠自己。

这几天下来，卢姝宁上午在支度库当值，下午去应付公主，等到晚上四下无时，才敢偷偷策划去太医院的事。

先是打听好了太医院的坐班时间。然后就是具体路线的策划，从哪个门进，又从哪个门出，白天亲自走上一回。一切安排妥当，心中正在窃喜，这时，她想到一个问题：点灯。这点上灯，巡逻的肯定会发现。不点灯，什么也看不见。若把书带走，被发现了，盗窃之罪她也是知道厉害的，到时候恐会连累到卢家两位哥哥。

这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左右衡量，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点灯被发现以后，要么可以顺利逃跑，要么被抓住时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她自信跟钱长子学过些功夫，虽谈不上是绝顶高手，但，逃跑绝对够用了。

第一天，天刚擦黑。姝宁出了角门，行了一段路，此处离太医院尚远。这时，远远的看见来了一队巡逻的侍卫，还没分清他们是冲哪走的，吓得她扭直往回跑。

第二天，月色朦朦。这次好容易都一步一步挨到太医院门了，可是如何进去呢？之前计划的再周到，偏偏遗忘了这点。她抬望了望太医院的大匾和紧闭的大门，不知所措。

这正门她是不敢敲的，可翻墙呢，墙又太高了。迟疑片刻，她踮了踮脚，心中有了注意，于是就回去了。

第三天，月影沉沉。这回，她特意带了绳子来。趁着左右无，麻利的将绳子一甩，心中感谢她的钱师傅育有方，手中却丝毫不慢。待爬过了墙，将绳子收好，轻轻一跃就落在软地上。

待她蹑手蹑脚走过正殿，绕到后院。这后院东面是天问堂，存放药材的，西面就是灵枢堂。

她肩上扛着绳子，步法轻灵，绕过一颗大树，眼看就到灵枢堂了，这时，她听见背后有咳嗽了一声。是的，背后是空的院子，除过几丛花，连个影子也没有。但她听得分明，方才那一声，不是鸟叫，不是虫鸣，是真的有一声的咳嗽声。姝宁登时吓的就跑了。

后来才想到，那也许是太医院的留守的值夜员吧。

第四天，云密布，空气沉闷湿。姝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