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宫庭政变（3/5）

平！”

寇准看着周怀政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便有一杀气流转于身，只听得他森然说着“刘可幽、丁可杀”时，自己竟也不觉皮肤上起了一阵寒意。

寇准倒吸了一凉气，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周怀政道：“这等事，非我为臣子者所能听，所能预的。你出去吧，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周怀政看着寇准的背影，目光闪烁，又说了一句话：“若是事成之后，有旨意请寇公辅政呢！”

寇准正向内堂行走，已经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仍是背对着周怀政，道：“寇准身为臣，自当奉旨行事！”

周怀政轻吁了一气，微微一笑，向寇准躬身一揖：“多谢寇公，寇公放心，此事自有怀政一力担当，绝不连累他们！”

寇准瞿然转身，看着周怀政，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老夫又岂是怕连累之！”

周怀政再度一揖，转身而去。

寇准也不送客，直内堂，吩咐管家寇安：“从即起，封门闭府，除非有圣旨，否则任何都不见！”

周怀政自寇准府出来，立刻派亲信手下，秘密请了自己的弟弟礼宾副使周怀信、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閤门祗候杨怀玉等到府密议。杨崇勋等素来与他是死党，因为他近在赵恒身边，亦是自周怀政处得到更多机会揣摩赵恒，平时多奉承于他，与他一向来往密切之至。然而此次府，直接进密室，心中也不禁不安起来。

周怀政见已经到齐，令关上密室，把守在外，见此时室中只有他们五，这才把主题亮了出来：“官家密旨：要传位于皇太子，要各位助我执行旨意。丁谓政，刘氏冒认太子的生母而封后，此二会阻止太子登基，官家有旨杀丁谓，废刘氏。”

周怀信已经听兄长说过此事，倒也罢了，另外三吓得脸色苍白，站起来说：“这、这可是有杀身之祸的啊！”

周怀政坐了下来，静静地道：“既然已经来了，各位已经沾上此事，又岂能再洗净了。再说，此事若成，大家都共享富贵，难道是我周怀政一之事吗？”

杨崇勋与杨怀吉相互对望一眼，又坐了下来，杨怀玉怔了一怔，见两已经坐下，也只得坐了下来，局促地强笑道：“周大真会开玩笑，哈哈，就凭我们几个，能做什么？”

周怀政沉着地说：“各位还记得当今官家登基时的况吧。那时候太后与李继勋、王继恩等想要扶立楚王登基，那一夜官家就直接宫，赶在楚王之前登基了。如今大内的禁军，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丁谓会隔宫，只要在丁谓宫之后，将他一举拿下或者当场格杀，皇后只不过是一，只要将她看管起来，我们这边立刻拥立太子披上龙袍，天明之时百官上殿，就可宣读圣旨，废刘氏、杀丁谓、官家禅让、太子登基。”

杨崇勋是赵恒在王府时的旧，当时赵恒登基的景，却是最清楚的，闻言不禁道：“杀宰相、废皇后、官家退位、太子登基，无一不是震惊天下的大事。大内发动兵变容易，可是文武百官这边怎么办？当年是宰相吕端主持大局，率领文武百官朝拜，官家才能得天下承认。如果到时候文武百官上朝，无镇得住他们，这可就大事不妙了！”

周怀政胸有成竹地一笑：“各位请放心，官家早有旨意令太子监国，寇公辅政。到时候，我们只要执行官家的旨意就成了！”

杨崇勋目光闪烁：“这么说，此事有寇大幕后主持了？”

周怀政犹豫了一下，忽然想起寇准所说的“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句话，话到嘴边临时改：“不，不过寇大曾经奉过辅政的旨意，事到临，他是不会不管的。”

杨崇勋与杨怀吉对望一眼，杨怀吉道：“看来周大事事都已经考虑周全，不知道打算如何动手？”

周怀政沉吟片刻，从柜子里郑重地拿出一个卷轴来摊开，却原来是一幅禁宫的兵力图，道：“各位请过来看一下——”众一起凑了过来，听着周怀政指点着，何带多少马，从何时从何门宫，几时埋伏在宫门格杀丁谓，哪条线路包围正阳宫、哪条线路包围勤政殿等。

这一议，足足议到夜晚时分，这才确定，在七月二十五晚动手：傍晚等群臣散去之后，由周怀政借皇帝有事，找理由拖住丁谓，将他扣在内阁，然后在晚间发动政变，废刘娥杀丁谓控制住大内，然后在二十六凌晨拥立太子从东宫进延庆殿登基。

走出周怀政府第，杨崇勋与杨怀吉长吁了一气，却见杨怀玉心事重重，也不与两打招呼上马车就离开了。杨崇勋看了杨怀吉一眼：“承制现在欲往何处去？”

杨怀吉看了杨崇勋一眼：“杨公又往何处去？”

杨崇勋抬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天色已晚，老夫急着要回府去了。”

杨怀吉嘿嘿一笑：“杨公怎么想的，下官也是怎么想的。那咱们就此告辞，各自回府吧！”

杨崇勋也嘿嘿一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