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情诗（五）（1/2）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间无数……

这金风楼的金风二字便取自这里，而这首诗的作者，便是世称淮海先生的秦观，秦少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初他在金风楼，以一曲《鹊桥仙·纤云弄巧》夺得了七夕诗会的桂冠，引得这金风楼背后的金主将他引以为知己，一句‘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知让多少少为之心醉……

可惜，秦少游一生坎坷，因与苏轼私甚密，几乎是走了苏轼的老路，官至八品太学博士已经是巅峰，后续的一二十年，基本都在放贬的路上度过。

按照历史，明年哲宗驾崩，赵佶即位大赦天下，他就会被起复召回，可惜，在滕州（广西藤县）渴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知道他当时才刚刚年过半百。

今夜中秋诗会，秦少游虽然没有来，但这金风楼的金主却是专门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与秦少游同为苏门四学士的其他三，分别是黄庭坚、张耒、晁补之，今夜三都来了，相比较秦少游的坎坷生，这三过得都不错。

黄庭坚今年已经五十有六，半乌发已经染了霜，此间独自盘坐在蒲团之上，目光盯着秦少游那空的座位，陷回忆之中。

“鲁直（黄庭坚的字），还在想那件事儿呢？”

身后一悄然而至，正是同为苏门学士的李格非。

黄庭坚回看了一眼，皱起的眉眼微微松开，指了指一旁的蒲团，“文叔也来了啊，快坐。”

李格非先是与他拱手一礼，虽然他官身比黄庭坚高，但今夜乃是文聚会，不谈官身，只看在文学上的造诣和成就，以黄庭坚在文学史上的成就，这一礼是必不可少的。

这也是许份那小子胆敢幻想上楼喝酒的主要原因，若是他的诗词真的能够得到这帮大学士的认可，直接称呼他小友，与他平辈论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文叔，大半年没见，你似乎年老了许多，官场不好混吧？”

黄庭坚知道李格非刚刚任职礼部员外郎，这一句倒不是艳羡之语，而是出于关心。

要知道上一任礼部员外郎可是米芾，黄庭坚跟米芾同样私甚密，有时候米芾会跟他商讨官场上的事，黄庭坚虽不在其位，倒也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黄庭坚的官运还算亨通，曾历任多年各府知州，还曾官至吏部员外郎，中书舍，虽然这些年受苏轼牵连被贬西南，但他在官场上的尚存，过得也没有那般的落魄。

“是啊，确实不好混，你说我一个晒书的，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上次为了一个西夏公主的回礼，硬是折腾了我好几宿，不老才怪了……”

李格非到礼部上任之前，当了多年的校书郎，还曾编写了好几部经典著作，他称自己是晒书的，自然是谦逊之言，故而，黄庭坚只是摇苦笑。

两闲聊了一会儿后，各自都有些唏嘘，话题主要围绕着苏轼进行，毕竟苏轼对他们二都有知遇之恩，再加上两同龄，聊起前半生的话题也是刹不住车的。

“问世间，为何物……”

就在这时，楼下院子一声高唱传来，短短七个字，便叫振聋发聩。

黄庭坚耳廓微微颤动，扭看向窗台，豁然起身便走了过去。

李格非愣了半响，也紧忙跟上。

二来到那窗台后，顺势攀在栏杆上往下张望。

只见那庭院中间的一座凉亭围满了。

此间，一位长相颇为俊朗的青年站在亭子前的石阶之上，手中拿着一张宣纸朗读上面的内容。

“问世间，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州桥外，今尤唱太白，青山欲衔秋月，一半残阳下小楼，见羞涩却回。为朝，月为暮，谁将绿鬓斗霜华？敢叫如今，与卿共白首，地老天荒，也只如初见……”

那吟唱一句，黄庭坚和李格非便跟上一句，仅凭前段十句六仄韵，就能知道这是《摸鱼儿》的词牌，特别是那开的第一句，当真是整首词的点睛之笔。

黄庭坚眼前一亮，仔细看了一眼那吟唱的青年，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后辈，却还是不吝赞扬道：“这位小友倒是好文采，虽然写的是儿之，但意境通俗易懂，将两的相识相知娓娓道来，令身临其境，州桥不知道是不是大相国寺那座州桥……后面一句‘谁将绿鬓斗霜华’，那小娘子听了怕是非他不嫁了，哈哈哈！”

李格非赞同的点了点，看那青年眼熟，先是眉心微蹙，心中暗自疑惑，那青年他是认识的，以他对此的了解，这应该写不出‘问世间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么好的句子才对。

果然，就在李格非心生不解之际，那青年将宣纸递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