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吐出来（2/2）

没那么多时间去修改自己的计划，只能去赌一把了。现在看来，幸运神是站在自己这边了，他赌对了，刘大没有去尝味道。

哼，想跟张寡讹诈我秦石，我让你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此刻的秦石，心中那叫一个爽，有仇不报非君子，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自己还做的滴水不漏，没看出来，更爽。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还娶了个“寡”媳！

当然，这些心，秦石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他收了刘大的欠条后，就继续陪酒了。刘大则是脸色非常不好看的离开了秦家，至于各个桌子上的鱼汤，再也没有去喝上一。

因为鱼汤的事，原本要持续两个时辰的婚宴，不到一个时辰就散了去。不过，此时也已经月上中天了。

将院落里稍微收拾了一下，秦石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揭开了刘胡氏的红盖。

顿时，刘胡氏的面容就映了秦石的眼中，清新可的面庞，配发簪，绾成了发髻。浓眉大眼，看上去非常普通，但是搭配上眼角处的泪痕，却有另外一番风韵。没有脂香气扑鼻，尽是素颜，的脸庞皮肤，两道泪痕被衬托得清晰可见。

秦石虽是有些欣喜，但是望着刘胡氏脸上的两道泪痕，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唉，你我大喜之，就不必过多伤神了，此番而为，实出无奈。”

“我是穷苦家出身，亦是嫁了的，虽是没有家的宗祠，可也总有那个名分了。你家强娶了我，这让我今后怎么活……”

刘胡氏开，眼角处再次流出泪水。明清之际，最重贞洁，刘胡氏一想到自己的遭遇，自是十分伤心。此事传出去，知道况的，或许并不在意，倘若是那些不知道的，岂不是要肆意而言？这名声传扬出去岂会好听？

“天下兵荒马的，大概没会在乎这件事。等将来天下安定了，纵是有知晓你曾守过寡，我许你那绝不敢开相提！”

刘胡氏的长相，虽然称不上美之名，但也得了秦石的眼，今晚他又是细细打量，自是心中升起了怜惜喜之。由此，秦石才会许下诺言。其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自己要成为令天下噤若寒蝉的那个，帝王亦或是权臣。

刘胡氏没怎么读过书，也听不出秦石的言下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你是读过书的，将来也有机会做个官，怕只怕你到时候嫌弃我，再将我抛弃，那时节，我除了死，还能怎样？不如我现在就死了吧！”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就伸手往床上枕下边一掏，一把剪刀便是被她握在了手上，作势往自己的脖子处扎去。

秦石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抓住刘胡氏的手腕，将剪刀夺了去，心道这刘胡氏倒是挺刚烈的，是自己喜欢的格。

“你这又是何苦？我的为，看上去虽是有些迂腐懦弱，但也不至于唯利是图，抛弃自己的发妻啊？夜静了，就别多想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此话当真？”刘胡氏似是被秦石的话感动到了，眼神一愣，她出身贫苦，又是柔弱子，秦石三言两语之下，她自是不再去多想。

为了打消刘胡氏的怀疑，秦石眼珠子一转，取来纸笔，在上面一边写一边念叨着：“我秦石立字据在此，如若将来抛却自己的发妻，哪怕身居封疆大吏，刘胡氏也能凭此字据，上告朝廷，将我刺配流放！”

当秦石写下朝廷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他也想太多，顺势写完了字据，给了刘胡氏。

“这是字据，我秦石自幼读书，忠信二字还是知道的。”

听着秦石这么说，刘胡氏咬了咬自己的红唇，生于贫苦，从未有哪个男子对她这样许诺过。她心里不由得轻松了一些，那张寡的儿子，自小放不羁，他参军死了倒也好。想罢，刘胡氏伸手接过了字据，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石见状，脸色再次欣喜起来，赶紧起身吹灭蜡烛，那春宵一刻自是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