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有什么心事？”（2/2）

也许，安德烈、弗拉德，与瓦洛佳的关系很复杂吧，她不好再问。

所以她陷沉思，说实话，如果弗拉德真的找到了雇主，对于完成安德烈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帮助吗？真的能搞定那个鳝鱼般狡猾的高桥吗？或者，要去搞定她吗？自己竟然希望安德烈去杀吗？

安德烈问了两次，马小柔才听见，他说，“你有什么心事？”

“我？”

“嗯，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在演戏。演一个毫无心事的，演一个服务员。你不是服务员，你是在演一个服务员。”

“笑话，我就是服务员，得还不错。”

“对不起小姐，弗拉德早就帮我查了你的资料。大学学历史，还是北京最好的大学，研究生学历史，然后退学当服务员？我知道，全世界只有中国的大学生不会去当服务员。”

“我，是休学，不是退学。”

“差不多。”

“我正在，生低谷。”

“哦，”安德烈把红米手机聚在脸前走路，正好和屏幕上的马小柔面对面，“愿意聊聊吗？”

“……虽然，你连你生最痛苦的事都告诉我了，可是，我的还不能说。”

“哼，感。”

马小柔不再答言了。安德烈也恢复了沉默，可是依旧把红米手机举在脸前走路。

在楼下，安德烈买了丑柑，两瓶矿泉水，两大盒牛。回到家，他把红米手机放下充电，自己进去洗澡了。等他披着浴巾出来，程序马小柔低着，很尴尬，“那个，我，我作为程序，也有睡眠状态吗？”

“没有，”他拿着手机走向马小柔红色的床，“你可以和你的出轨对象弗拉德随时连线了，趁我睡着。”

“胡说八道。”

他笑了笑，把她放在枕边，自己也躺下，看看她，又看看天花板，关了灯，然后又看看她，看看天花板，他的睫毛好长。他说了声“晚安”，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马小柔这才知道，她睡不着，没有睡眠的需要。只是一动不动地，在枕边，看着睡梦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