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夜追踪（1/2）

事实证明，安德烈在“原追踪”这方面，不是很行，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小心翼翼回到铁力木杰家附近，趴在丛里。那个毡房长长久久没有任何动静，安德烈又累又渴，尽力用最小的幅度换着动作。

他轻声对呆在自己袋里的马小柔说，“我真是个傻子。关键是，高桥夫是不是真的还藏匿在这一带？你要是错了，我又不能把你的手机摔了。还有，你说，铁力木杰到底在这个帐篷里还是去了哪儿？我又不能进去看看！”

啊，不仅紧张的时候话多，绝望的时候话也多。

不过，啊，有时候是要体会一下绝望的。

因为，无数次重复的事实证明，有一件事你真心想要做，却真心已经不抱指望的时候，奇迹就会发生。

这一定是上帝逗弄你的方式，万年不变的节奏，却能玩出新花样。

安德烈啰嗦了没几句，马小柔还没想出怎么回应他呢，他自己发出了“嘘”的声音——铁力木杰出来了，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

他们分别骑上了一个摩托车，走了。

“苏卡布列！”安德烈等他们走远，向天哀嚎。他靠两条腿怎么追？

又是没等马小柔说什么，又渴又累的安德烈竟然真的迈开了大长腿，向摩托车后那烟消失的方向，先走后跑地追了过去。

虽然丛并不茂盛，可因为只要铁力木杰出门就要走差不多同一个方向，原上有一道非常固定的痕迹。

安德烈跑得越来越远，夕阳西下，夜晚也到来了。他稍微休息了一下，查看了一下马小柔所在的手机还有没有电，并且半是说给她听，半是说给自己听地讲了一句，“追下去也许没有结果，可是不能闲着啊。”

他把这句话说完，再次追了下去。

后来，安德烈并不喜欢回忆那天晚上，他认为，马小柔的分析是对的，可是，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时间，以至于造成后来的劣势。他靠了太多蛮力和运气。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的运气来了。他遇到了一个帐篷，悄悄潜过去后，发现那是一家普通的牧民，灯光下没有铁力木杰或者高桥。可是，牧民家里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居然会说俄语，非常喜欢安德烈，也轻易相信了他背包客的身份，热地招待了他羊和手抓羊，并且让他用五百卢布租走了一辆摩托车。

安德烈高兴地抱着老，在她的两颊吻了又吻，老说，她在苏联时代，还有个俄文名字，叫taniya。

当时，红米手机正在旁边充电，马小柔看到安德烈无法控制自己脸上快哭的表和眼泪。

告别了这家牧民，安德烈骑上摩托继续追去。

怎么说呢，到底是对手的失误，还是安德烈的运气？

安德烈在意识到不远处就有一处帐篷的时候，停下了摩托，以免让发动机的声音惊到任何。他没有潜行，而是直接跑了过去。差二十多米的时候，他认出了帐篷外停的就是铁力木杰的摩托车。

他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再多的思考也没有用。

他冲进毡房，左手右手都握着一把匕首，但是很低调地低垂着。

毡房里只有四个，铁力木杰与他的朋友，高桥夫。

中间驾着一个铁锅，煮着羊和方便面，热气腾腾。

安德烈一刻没有犹豫，左手的匕首飞了出去，扎进了铁力木杰朋友的前侧左大腿。这是个很明确的信号：宣誓友好，他并不想杀。但是也宣誓实力，因为敌对的部分有四个，安德烈只有自己。

那个被扎刀子的很沉默，甚至带着些体面地倒在了地上，缓缓的。不停尖叫第只有高桥真由美。

她用语说的是：“你看到了吗？你相信了吗？”这是对她老公说的。

高桥信夫手里居然有一把枪。

但他出枪早了，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来说，买枪应该是他妻子的主意，可是应该在安德烈比较放松警惕的时候偷袭。他的枪打偏了，安德烈一脚踢开铁力木杰，并且飞身上前把高桥信夫连带枪拉到了身边。

同时，他用高桥信夫的身体推到了铁锅支架，一锅汤和，以及面条，落在了火堆中。

这样，至少这锅汤不会成为武器了。

铁力木杰也保持冷静，“听我说，我的确想帮他们的，为了钱。但是现在我不想管这些事了。袜子的钱我可以退回去。我和我的朋友只希望和这件事无关。”

“好。”安德烈说。“滚吧。”

如果这两个走了，不太有可能带任何救兵来。

铁力木杰说了一声“谢谢”，扶起了自己的朋友，离开了帐篷。虽然这两个中的一个受了伤，但是，马小柔依然听到了两辆摩托车发动和离去的声音。

安德烈把高桥信夫推在地上，自己挡住了帐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