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靈(5、6)(2/8)

的斩成了两半。

砍碎花朵,吴志还是有点惊魂 未定,问道:「这……花有毒吗?」

「真,此物无毒,只是如此粘贴蝇虫为食。」

「哦!」吴志看着一地碎片,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    ***    ***    ***

南荒山高沟多谷,号称十万大山,这里山连着山,山碰着山,山接着山,

山挤着山。在这些大山里行走,不说密林、猛兽、毒、怪虫,单单是这些完全

不能叫路的山路就够受的。

顶的天空被茂密的枝叶完全遮蔽,靠着一棵大树湿滑的树皮,牛水生仰天

喘着粗气。都听说南荒难行,没想到走起来,比家乡的大岭山还难走一倍,一

千倍。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是南荒的大山里依然如盛夏般闷热。在这满是

的山岭里呆着,牛水生的衣服就没乾过,白花花的汗渍一层摞着一层。

光是炎热难行也就罢了,他还要背着几十斤重的行李和食物。饮水昨天就断

绝了,乾渴难耐的牛水生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腰间乾瘪的水囊才死了心。

他靠在大树上,从臂膀上解下缠着的青藤,搁在嘴上用力的拧了几圈,绿色

的汁水落到他泛起白皮的嘴上,苦得他眉毛都纠成了一团。如此的苦涩,他还

不能吐出,要努力的吞咽下去,喉结滚动了好多次,才把这点难喝的汁水咽进肚

里。

苦涩的汁水下肚,牛水生多少清醒了一点,正当他要离开依靠的大树,抬腿

跟上前面不远的队伍时,前面的挥手发出信号,全体休息。哗啦啦的,队伍里

纷纷跌坐在了林间,或是依着树木,或是仰躺在自己的背篓上,一动也不想

动弹。

牛水生也想再歇歇,可是前面一个和他 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向他挥手,牛水生

不得不打起神,拄着手中的木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水生气喘吁吁的问道。

「水,水……」下级武弁打扮的年轻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粗气,一边

用力捶着自己的小腿,乾的嘴唇里只跳出「水」这个词来。

牛水生扶着自己的膝盖说道:「少爷,水早就没了,要不您来点野葡萄?」

「野葡萄?」起先听到没水了,瞪起眼来的少年武弁听到野葡萄三个字,眼

神便舒缓了几分,撇嘴说道:「拿来吧!怎么不早点说你还有葡萄?」

「诶,」牛水生应着,卸下背后的篓子,打开竹糜子,从中拿出一团绿色的

叶片。还没等他打开,就被少年劈手夺去。

「少爷,这是前几天咱们路过那片野葡萄藤时,我给您留的。」

少年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三两下弄开叶子,拿出一串紫绿色的果实,一

就咬下大半串去。这些不大的果粒,看得週围休息的几个脚夫不住地吞咽水,

脑中想像着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打滑,润进嗓子里是个什么滋味。

还没等这几个苦力想像完毕,少年武弁狠狠的吐了一:「呸啊!」他把一

嘴的豆粒果实,嚼烂的、没嚼烂的都吐到了地上,一边抹嘴,一边骂道:「牛水

生,这东西怎么这么苦?呸呸!不光苦,还涩得要命,你就不能留点好的吗?」

「是,是,少爷。我下次给您留点好的。」牛水生不敢多言,只能诺诺的点

「继续出发!」

年轻的武弁本想再骂几句发洩下郁闷的心,听到前面队的呼喊,连忙起

身準备前进。他手中剩下的小半串葡萄本想丢给牛水生,一转念,连同手中叶

片上的一起丢在自己身前,狠狠的踩上一脚,向前走去。

看着地上脚印里已经稀烂的树叶和果实,牛水生摇了摇,俯身背起半

高的篓子,用力挺起身子,跟着走了上去。

对于少年的脾气,他丝毫不敢怨怼,因为前面的少年武弁不但是湘州国公府

的有品阶侍卫武官,更是他们陈家庄陈员外爷的 公子,自己的小命在对方来说,

就是一句话的事。

面色黝黑的牛水生其实和前面的少年武弁 年纪相仿,他从小不知道自己父母

是谁,记事起就是被陈家庄厨房的牛嬷嬷带大。据牛嬷嬷说,他是被那年洪水沖

来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叫水生的名字。 不同于庄上租种土地的佃户和签了契约的

长工,他的身份就是陈家的家,有什么事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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